断断续续半个月看完,观感非常复杂(褒义)。
由于密不透风完全没有被剧透,看到大半部分的时候完全没有怀疑过飞鸟了的人类身份,以为他是那种圣鞠斯特一样的人物,年轻美丽的暴君或者马基雅维利主义者,要以血的弥赛亚来掀起革命重塑世界,最后反受其害,再来一句“革命会吞噬自己的孩子”。。。结果看到最后,原来拿的是莎乐美剧本啊!!
前九集可以说把情绪完全拉满,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在恐怖与残忍中间杂着柔情,不断撕扯着观众的神经。到最后一集反而有种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感觉。飞鸟了是残忍的,但又没办法用人类的道德去衡量他。亲口说“恶魔是没有爱这种情感的”的美丽的撒旦,最后还是为自己杀死的人类男孩不住地流泪...这就足够了。
虽然好像很多人在吐槽最后这个地方的改编,说把飞鸟了写成小言剧男主了...但是“只有人类的心才会因为柔软的感情流泪”本身就是这版动画的线索和题眼,所以最后的描摹可以是相当举重若轻了,我个人还是很欣赏的。
其它喜欢的细节简直太多了,可能没法一一详述。第九集明以一己之躯忍受着人们投来的石块和污蔑,最后被一个个走过来的孩子们拥抱的时候,确实让我想到了基督。美树的人设简直太血肉丰满了,最会被诟病的圣母角色都能被刻画得如此生动鲜活,让人一眼就爱上了她,简直可以排在我心中最爱的女纸片人了。美树和明都有着水晶一般的心,让我心底忍不住暗暗流泪一万遍,“我从你那里学到了最宝贵的东西,你才是我得以保持人类之心的根源”、“明的心一直没有变,他只会为他人的痛苦流泪,自己遭受了痛苦却一滴泪都不掉”...真的希望有一个平行世界,能让你们获得幸福和安宁吧...
既然nobody's gonna talk about the teen gays then I'll do it.
鉴于这番是重制,B站没死前看过旧版3部ova,除了貌似记得飞鸟了时男时女最后跟男主在一起,没有别的印象。反正记忆这种东西,都是大脑自己编着玩儿。本来旧版的阿明变身,就是在orgy party,看第一集还没觉得什么,看到第六集,我终于慌了。。。此前还妄图否认每打开新的一集都仿佛我本人刚嗑过药。每一集都要do爱,不do不行,性冷淡都要看绝经了的时候,基,佬,床,戏,怼上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幕出现的过于突然过于生猛且万万没有料到,这直接导致我在观看途中对故事情节产生重大误解直到看完一周后重看至第四五六遍时,才发现自己,看错了。……
其严重程度和突然得知真相的冲击远甚于因脸盲站错cp。
一周目时,我看到的第6集情节是这样的:
【场景一】
镜头由满天星空落地窗切向贤者时间的幸田燃宽和事叶纯一,纯一说:「スーパー高校生がこっちもいける口だったとはね」
接着两人再次进入激烈交火状态,纯一些许不敌,叫道:「ちょっと、激しい」。但此时的幸田仿佛已进入另一个结界,人魂分离,只顾口中喊着:「純一、純一、純一、純一、純一......」
幸田满身鲜血逡巡在残骨断骸尸山血海中,绝望而恐惧的寻找纯一,只见到那条闪闪发光的项链还戴在纯一分离惨死的遗体上。
镜头此时切向一个飞机头的青年,他面带愠色「ちょっと、俺、純一じゃ...」回头刚要发火,幸田已破出恶魔之身,顷刻间吞噬了未来得及反应的炮友。
血盆大口一开,幸田从梦中惊起。颈上戴着纯一的项链,他攥着项链掩面而泣。泪中既无力又悔恨,是他无法控制恶魔之力,亲手吞掉了自己的恋人。
【场景二】
阿明向幸田队友打听他的情况,得知幸田和纯一青梅竹马,在跑步上,幸田本对纯一望尘莫及,但幸田某天突然变强,从此无人能及,外形和性格较之前判若两人,在遭逢纯一惨死后更甚。
镜头切向比赛前角落暗处的幸田,他手机画面里的纯一不着一缕笑着说:「燃寛、一緒に世界に行こうな。大丈夫。お前は才能あるよ。俺が保証する。」
幸田不断滴落的眼泪模糊了画面,他压抑的哭声像即将挣脱深渊的死神。
以上。
我看到的两个场景告诉我:第6集开场讲述的是幸田纯一这对竹马恋人的初夜,同时交待了幸田是在拥有恶魔之力后才与纯一由亲友发展为恋人关系。他可能只是偶受刺激无法控制,在酒吧或其他人群聚集的场所再次骤变大开杀戒,并也因此错害纯一丧命。他们成为恋人的时间可能不长,虽然留有影像。痛失恋人的幸田越来越无法抑制邪恶之力,便有了杀掉炮灰这种似梦非梦的情节。当然,幸田如果是在人多的场合下屠众,那他变身成恶魔的样子没有成为新闻,多人丧命没有引起警方追查,实在漏洞百出不合逻辑。也许编剧只是想表达,亲手吃掉自己爱人的gay有多惨,这种真人影视里都无法实现的全天下Gay不得好死的初衷吧。
直到昨天晚上,我突然不聋也不瞎,想要看清幸田和纯一究竟长什么样了,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发现,6集开场那个机场头,好像和纯一长得不太一样。发型起先不太明显,但脸型相貌有明显差别,倒不如说飞机头长相更可爱些。就这么一个可爱些,出大事了。
满天星空落地窗的,旁边躺的不是爱人是炮友,并不是回忆甜蜜往事和没有感情的做爱机器两条故事线穿插,从一开始就是做爱机器,回忆的只有痛苦岁月:纯一被杀很可能还不是幸田杀的。按幸田队友的说法:他在去年秋天突然变强,人格骤变,纯一死后更甚。很有可能只是,纯一之死二度激化。纯一若非幸田所杀只是不幸卷入诸如黑帮火并意外的话,故事在丧失戏剧性的同时倒是填补了先前的逻辑漏洞。但可以确定的是,按照编剧的写法,纯一和幸田在幸田被恶魔附身之前,就已经是恋人了。
幸田拍的视频里纯一说的是:我们一起走向世界,没事的,我相信你,你是有才能的。画面可见他在寝室内全裸或者只有内衣的状态,几乎可断言是事后。这就表明,此时的幸田在赛跑上还远在纯一之后,因此纯一才会鼓励他不要放弃一起前行。幸田所摄是在去年秋天突变之前。这证明他们可能很早以前就开始维持有身体关系的恋情。若那时幸田已有恶魔之力,事后就不是这么个说法了。
难怪前几天总是暗暗觉得违和,纯一为什么会用那种轻浮的口调说, “想不到你这样的明星高中生这边也可以啊”,明明后面在幸田的视频里,语气就很温柔很人妻。
这件惊我祖坟大案件,除了表明,我看剧没有脑子不带眼耳之外,从原先的,对故事情节的看完再重组,直接变态成,边看边重组,我只看我想要看到的东西并且立刻就能看到。这也侧面证明我似乎高估内衣楼了。我太gay了对不起。
我的记忆,只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有用。我居然不记得飞鸟了是撒旦这么重要的情节,导致一路看下来根本无法被剧透。尽管第9集结尾已经写了撒旦两个字,没看见奶子,我还是不放心。都到第十集了,还以为真是自己瞎编的,结果飞鸟了突然变出两个大奶子,一本满足。
第十集的飞鸟了美炸了。他那么美,都没有人/妖/魔/神干他,可见即便是撒旦,既不能复活死人、重造活人,也不能生孩子。全人类灭亡,全剧终。
虽然结局,我觉得收的仓促了些,字幕一出,我:啊???这就完了?
但倒是很点题。甚至觉得,这个crybaby,就是为了结尾最后那几秒,做出来的。不知导演在设定集中“为了最后这个画面做整个故事”的发言究竟是指的哪个画面。
设定集还讲,内山和村濑起初接到的都是飞鸟了的offer。本来当时看到不动明是内山时,就觉得他恐怕演不起来,但实际出来的效果,也不差,倒不如说,他很努力了,还是无法撑起这个人物。有好些极具魄力的嘶吼和强烈外放的情感表达,他实在是没办法。这个不能怪人家,可能还是分声线分天生,有些就是天生适合某种气质。但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演飞鸟了,五体投地感恩戴德。无法想象他的演绎。村濑步应是不二人选,飞鸟了前9集都是刚声,他刚起来一点都不出戏,娘起来又像泽城姐姐,很厉害。说起来内山和村濑,今年还共演过,192那部目测要拿chilchil最佳动画的作品。
小明的子役,超级无敌可爱的小朋友声音,演技又超级好。我真的很少夸小孩子,一般小朋友不是演不来就是不可爱,这个完全完美。
幸田燃宽看完事叶纯一的影像片段,抓着胸襟痛哭的场面,私以为是本剧最好的哭戏。他一边难过一边又不得不承受这种难过,心痛全写在脸上,即便颜艺也没有令人出戏。
虽然剧中也有牧村父等情节更为惨烈的冲突,但牧村父的片段,哭戏并不是重点,优秀的是演出。牧村发现儿子吃母,不知该救妻还是救子想打死又无法下手的时间紧迫备受煎熬的复杂心理场景,像是参照了一些优秀电影的表现。好像能看到从真人身上拓下来的影子。这段意外的很长,就这个挣扎的过程太长了,但同时把这么长的独角戏表现的有意义,阿尼妹里比较少见。是全剧最佳片段没有之一。演员也演得很好。起初还觉得演员有些棒读,但此处爆发力很强。
说起来事叶纯一这个角色有名有姓,居然在设定集中没有人设图。甚至一些无名群角都有身高人设。或者说这样一个毫无来历的角色,居然有名有姓,猎奇。
最后两集的分镜是汤浅画的。战斗场面真的,哈哈哈哈,我觉得导演不太能驾驭大型战斗。对不起我judge了。只是与旧版ova相比的话,战斗画面的处理上,饭田导演的看起来更有魄力更身临其境。不过此剧的音乐倒是过于出众,完全拯救了导演的不太能驾驭。没有看过Eva一集的我本人,竟然也知道结尾某个场景是反致敬(?)Eva。我真是,想象力丰富。
那么现在说回高估内衣楼。
以下为大河内粉丝不适内容,请酌情观看。
前5集还貌似在原作框架上展开,闭着眼讲,第6集,也勉强能算正常,但当军队和川普出现,我开始本能的意识到,不妙,脑内升起一股革命机的恶寒,当年宛如直播吞翔的画面历历在目。
眼看着剧情赤裸裸的自己玩自己,我无法克制的边看边骂了。
原作有一种淡定而自得的狂气,到了大河内这里,调整了一些细节,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看!我好牛逼啊!我灭亡全人类!我杀他全家啊!!是不是好屌的剧情!!
官方设定集还揭载了第1、4、9话的剧本。翻开第9话的剧本,是戳瞎双眼的物理攻击。
今年最后的愿望是他从动画界隐退。洗手。封笔。染指真人吧。切拜。不愧是写烂革命机写啥烂啥的男版冈妈。最后两集了,那写的都是些什么几把,换一个作者,明明可以写得更好。他好像永远把自己放在,我这是在写阿尼妹的位置上,永远闭着眼旋转跳跃,正义,革命,爱,好像活人世界里没有一样?造型低级的台词跟主题真的很不搭啊看miki跟撒旦都崩成什么样子了。为爱勇敢傻白甜,强大力量成中二,还不用说其他路人。
尤其阿明出来一句:我变成恶魔之后就是为了miki活着的,她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大意)
我反手一个学友问号?
当初洁哥真是这么写的吗?
阿明最后见飞鸟了的时候,对他说:我也想为你流泪,但我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看到这里才意识到,阿明这个流泪的技能,并不是生理上的自动自发,居然是真的过度共情。之前一直以为这只是成为恶魔的某些隐性条件而已,反正里面的每个人都看上去不太正常,他的不太正常是泪多而已。
终战前,飞鸟了对阿明说,你要是与我对立,你会后悔的喔。
我想,他有什么可后悔的啊你杀他全家他心爱的女人都死了他早就不想活了他现在只想砍死你。只有你会后悔啊这傻娘们。
于是飞鸟了和女主都莫名崩坏了。
诸如此类,因为不铺垫造成重要情绪浪费或擅自添削人物情绪的处理随处可见。最后两集那么惨烈暗黑的情节,硬是被他一句句写成了虽然全(豆)家(瓣)死(禁)光(字)但明天开始与世界交换爱的勇者轻小说死不死啊。你因为爱我杀了我的爱人,我为了报仇要杀了你。人魔较量人类存在意义的命题变成三角恋爱情仇。我全程出戏到感觉一直对不起导演和原作。
事已至此回天乏术,devilman终于变成了デビルマン~呪われたピアス。要不是最后一集的最后几分钟终于走回原作线和导演意图这剧就崩废了。
之前我说不准,不懂大河内这种行文展开风格到底惹到了我哪里,为了有理有据的喷他,我仔细重看了旧版ova,又动脑琢磨了下诸如大河内冈大妈新开马扣头之类的共通之处,莫非可以总结成一个字:婊?而且又莲又婊。以碧掩婊。这才仿佛有了思路。
同时又恰好看到一段哲学交流,至此终于解我大惑。
"为什么直男作家总是能不慎创作出深刻而充满魅力的基佬故事?"
正如洁哥的这部原作漫画,作者如果不是为了让阿明干飞鸟了,为什么要给他画一对奶子,并让他说出“其实我喜欢…”这种匪夷所思的台词?阿明那么喜欢洗面奶。甚至到了 there's also the scene where Xenon tell Ryo that he ( Ryo ) fell in love with Akira and Ryo agree 这种场景出现的地步,作者似乎仍坚定的认为两位男主角是纯洁的革命战士情谊:
ただし「愛が成就した明と了を、天使が祝福にきたのですね」という、永井の全く意図しない内容のファンレターが送られてきたこともあったという。
这就是传说中的,粉哈哧哈哧的跟作者说:大大,我为他们的爱哐哐撞大墙。然后作者万脸懵逼:你说哪个和哪个喔?我没有写他们是爱啊。
这样的板砖直男,创造出了令gay恐同的基佬故事。
本来在直人作者手中清清白白的男性,在你眼里脆皮鸭了的话,很可能并不是因为作者过于集中精力投入心血在如何表现他们之间的深情厚谊三生羁绊之上,而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创造一个形象丰富独立自主的女性角色,从而建立其与男性角色之间有说服力的触动人心的联系。女性角色往往是一具空气玩偶的存在,美丽实用,浅薄单调,流于表象,这样的角色即便强行与男主角建立联系,也是无关紧要过目即忘的,因此仅剩下男性角色之间的联系看起来意义深刻,从而被引导得出男性间的感情纠葛比男女之间的要更具魅力的结论。
简言之,大多直男作者对女性的看法,是直接投射在自己作品的女性角色上的。这些misogynistic作家不知道如何或无法赋予女性角色对男性角色来说是有深度或有重要性的存在,再言之,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是惯性思维,能创造出怎样的人物关系也就不足为奇了。
Misogynistic在剑桥词典里的释义是:showing feelings of hating women or a belief that men are better than women。这样就不能单纯用厌女症来形容了。他们很可能会明确公言:我怎么可能讨厌女性,母亲和妻子都是伟大的存在。但他们却会无法克制理所当然的认为,男性是比女性优越的。
仅看旧版ova的话,原作者想要表现的阿明miki之间的情感固然不及明了抢镜,但miki这个角色至少是立体的合理且有必要的。甚至能感受到作者在描述篇幅上明显倾向于对两位男主角浓墨重彩,miki也有可能是以男性形象来创作的只是在画面上输出为女性。
如果说洁哥是自觉不太了解但竭尽所能表现的话,大河内之流应该是自以为了解女性但毫无概念脑门一拍凭空而来。最具典型的同例是某著名作家的惊人发言:我就是按自己身边的女性形象来描写的啊,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这样的女性角色呢?
大家不是不喜欢女性角色,大家只是不喜欢你眼里的女性角色。当然,内衣楼不光写不好女性,连男的似乎都不在掌控之中了。洁哥笔下的飞鸟了可是会对女生os“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奶子"的完全pure型power角色,crybaby里是怎么沦落成我是电我是光我是唯一的神话型中二的。他不需要做派,他就是日天日地啊。
原作这么刚的剧情,还是没有逃脱被内衣楼化的命运。倒不如说,在这个编剧的二次操作下,剧情原本的劣势反而被无限放大。现在体会到三浦健太郎的强大了。剑风三部剧场版是唯一没有被内衣楼克死的原作改编型脚本。
男女主角之间的爱情不深刻,男男主角之间甚至没有爱情的话。还是为Gay流泪好了。哪怕他们生离死别天人永隔转瞬即逝、他们毫无来历仿佛从未存在只是人群中的巧合,他们是真的。
去年秋天来临的很久以前,幸田燃宽和事叶纯一究竟是怎样踏出新的一步的呢?秋天之后的幸田和纯一,又有没有撑过春假呢?
虽不能愿大家都遇到自己生命中的幸田或纯一,但愿大家的爱都曾像他们一样真切炽热,但愿每个人在这一年的最后失有所得,得偿所愿,新的一年有爱有恨,为爱前行,向恨而生。
1.“没有爱,不存在什么爱,所以也没有什么悲伤。”
在那个夜晚,那个“地球上最后的夜晚”,飞鸟了把少不经事的不动明带到了名为“安息日”的性爱派对上。据说,在那里可以找到“恶魔存在的证据”。
两人远远地离开城市,直驶到一片废弃房区。这里寥无人迹,处处年久失修,活像是文明之外的漂流地。了推开了一扇大门——这是两个世界间的脆弱界限——而后,单调的废墟光景被绚烂的肉体迷宫所取代,映入观众眼帘的是无节制的乱交,是快感区的迸发。
安息日这个名称取自圣经,在那天人们“什么工都不可作”(《利未记》23:3)。这是上帝颁布的禁令,禁令的无限累加建构了文明生活,建构了人的生活范式。巴塔耶说“禁忌为我们带来平静、理性的世界”,但情色却是对禁忌的逾越,唤作安息日的性爱派对借禁令之名,反讽地行淫乱之事:规范的性爱模式是被建构出来的,而“狂欢式的情色”,则“是迷乱生命之脱序”。这种不能被禁令所容纳的越轨行为是文明生活的排泄物,它们的领地是地层之下的社会潜意识。就如同在剧中频繁出现的嘻哈说唱等亚文化一样,是一种被社会秩序禁锢的生命力之彰显——为何恶魔会在淫乱聚会现身?因为“恶魔”首先在隐喻意义上象征着另一个世界的来客,是文明世界的异端。
可以想象的是,在大多情况下,这种逾越仅仅是对日常秩序的暂时性超越。《会饮》里的阿里斯托芬就作颂说,社会世界里的爱若斯/爱欲(eros)仅仅用作平息情欲(还有繁衍),从而使人们安定下来,“然后去干自己的日常工作和操心其他人生必需的事务”。逾越行为在刺破庸常生活的同时保证了它在大部分时间内的有条不紊,黑夜对白昼的无声反叛只是为了迎来又一个昼夜轮回。
但这只是发生在象征位面之中的逾越动作。而人不比机器,他还是想象的动物,他还可以想象性地逾越,而克服逾越和禁令之间的时差。我们对另一个世界的遐想是既缺席而又在场的幽灵,“工厂女工有着她自己的梦想”,这让现实呈现出某种非真实性。火,偶然的邂逅,电视机,《守望者》的结局:它们都可以成为通向实际生活之外的另一个世界的奇点,但这个世界又同时与人类社会——就“社会”这个词所表达的结构性的、秩序性的含义上来说——处在一种微妙的同行当中。
要注意的是,对某种秩序的逾越可能只是为了回返/重建另一种秩序,而一种彻底的逾越必须与任意一种有意识的聚合体区分开来,使得唯一的禁令就是“禁止禁令”。因此,这种无秩序主义欢颂的是力与能量的决堤,是流动和嬉戏的永恒性,是朗西埃在描绘维尔托夫的“机器—眼”时所说的“各种运动的同步达成的一致舞蹈与各种力量的共产主义”。主体被取消了,只剩下无休止的运动:当我们指称/想象“我这个人”、“他那个人”的时候,就总已经把人固着成一个对象,但人却不能被理解为种种特质(“性格好”、“长得帅”)的综合,他是开放的、无定形的,是各种力和能量的涌流点。总而言之,人成为了非人:什么都是,反正不是“人”(一个概念、一个名称、一个符号)。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人才能成为恶魔,他/它撕碎了一切,让鲜血灌注于圣堂之内。这是“恶魔”的第二层隐喻义,象征着人成为非人的时刻。
“在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希望阿多诺会允许我曲解这段话,或者说,崭露它的星丛(Konstellation)——彻底的无秩序主义不可能制定行动的伦理界限,既然主体已经不重要了,那么恶魔对人的杀戮也是无关紧要的。但是,作为观众的我们在大屠杀场景面前,难道只会陶醉在力与能量的涌现中,享受着肾上腺素的飙升吗?
“没有爱,不存在什么爱,所以也没有什么悲伤”,无论是爱还是悲伤,都难以用作形容两道交错的力,对它们来说只有汇合或是分离。飞鸟了的论断正是建立在这种逻辑之上,他把人与人、人与动物之间的关系理解成纯粹的力量关系,甚至走得更远:不仅仅要把人化约成非人,还由力量的对比和压制得出了凌驾与奴役他们的正当性。了从小就不能理解明为什么会为垂死的小动物掉泪,毕竟“弱者就会死”——可是生或死,达成目的或没有达成目的,会影响我们对于弱者的垂怜吗?根本在于弱者本身在飞鸟了的视野下是缺席的,他之后一手策划的恶魔唤醒计划则旨在确立强者为先的统治秩序,但借以割裂强与弱的“力”的概念其实已经被狭隘化了:朗西埃等人所歌颂的无秩序主义/共产主义区分的是力的丰盈与贫瘠,一股足够丰盈、具有足够多衍异的力就仿佛把整个世界的无限生机都纳入到抽象线条的总汇里;而飞鸟了的版本则是庸俗版本的尼采主义,为难以相互比较的力赋上强弱,进而塑造出高等与低等间的对立,无视了力与外部世界发生关系的方式。
人的脸庞被湮灭了,这是一个危险的正午。
2.“没有……”,没有什么?
月亮有那么蓝吗?
只有东京这样么?
而且好像谁都没有注意到。
——《夜空总有最大密度的蓝色》(石井裕也,2017)
在第六集中,丧失理智的幸田变身为牛型恶魔,把偌大的体育场践踏成一片血海。作为观众的我凝视着这一副副无助的脸庞,他们徒劳地想要逃离将要到来的死亡。
很难不产生共情,或者说不可能不产生共情。
孟子看见“孺子将入于井”会动起“恻隐之心”(《孟子·公孙丑章句上》),他描绘的是伦理意识的发生。把孟子和孺子,把我和荧幕内哭丧的角色连结起来的是某种感召关系,它溢出于语言,溢出于书写——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同情他人。但同情就是发生了,我就是和别的人有着一种伦理上的联结。休谟说:
凡能激动一个人的任何感情,也总是别人在某种程度内所能感到的。正像若干条弦线均匀地拉紧在一处以后,一条弦线的运动就传达到其余条弦线上去;同样,一切感情也都由一个人迅速地传到另一个人,而在每个人心中产生相应的活动。
他所提出的是一个实然的前设,只能在人类经验中得到验证。在第一集开头的童年闪回中,不动明就已经呈现出与冷漠的飞鸟了截然不同的人生态度:他从小就是个爱哭鬼(crybaby),但他的眼泪却是为着他人、向着他人而流的,表征着一种将心比心的能力。正如他的名字所暗示的那样——佛家里具有无可撼动之慈悲心的“不动明王”——他即使变成了恶魔人(devilman)致力于戮杀伤害别人的其他恶魔。关键在于,伦理上的感召是被动的、受身性的,“良知”是身外之物的莅临——不是我选择有良知(正如规范伦理学所诱使的那样),而只可摆出“愿有良知”、祈愿伦理的姿态。从而,上一部分所述的无秩序主义尽管能取消一个有意识地、主动地思考着的大我(le Moi),却无法遗弃列维纳斯所说的宾格小我(moi):那是伦理责任的被动承担者,在与他人连结的意义上保持了自我在最小限度上的同一性。
但我们的追问还没有结束:会不会有一种人对他者表现出根本的冷漠,而不曾想回应伦理空间中的感召?《恶魔人》的回答是:不仅有,而且还很多很多。身为撒旦的飞鸟了就是这个形象的雏形,而后来把同类送上火刑柱、钉上十字架的群氓则是它的终极态。但同情的能力刻定了人的社会化身份,如果他/她想要在伦理空间中被称作“人”——明自己不就说那些戕害美树的“凡人”、那些刽子手们才是“恶魔”吗?——那必须能够感知,或者说能够理解他人的遭际。
我们会看到总是对世界满怀信心的美树在社交媒体上受到无端的猜忌和谩骂,她遭遇了恶,经验否证了信念。但美树自始至终没有放弃过对他人的同情,同样地,令人憎恶的乌合之众也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他们的面貌。普罗米修斯曾为人间捎来启蒙的火种,可是那根小小的接力棒却始终没能交到明的手中。
接力棒就像在第九集中拥抱恶魔人(明)的孩子一样代表着希望,只不过是虚妄的希望。人类总归是死光了,最后剩下挑战撒旦的恶魔人在“肉搏这空虚中的暗夜。”(鲁迅《希望》)
从第一集的童年闪回开始,再到固着的善性和顽劣的恶意,《恶魔人》所暗示的是人性的本质主义:善和恶是非语境化的、非建构性的,的确有人生来为善,也有人“自愿作恶”,不知善恶的庸众脆弱地摇摆着立场。这使得这部动漫陷入了情节剧本身的悖反:时间在流逝、图像在运动,但角色却没有得到成长,观众能期待的只不过是单一能指的折叠和铺陈——直到它被耗尽:天国的雷霆覆灭了一切。
与之相反的是,在金庸小说、热血动漫里主角的武功见长总是伴随着他们对生活的参悟,而如果我们考虑弗洛伊德的概念框架,人们之所以热衷于这类成长型小说/动漫是因为它们树立了一个理想自我(Idealich)[“逍遥洒脱的令狐冲”],让更为空洞的、我们当下所认知的实际自我(wirkliche Ich)[“肥宅”]朝着他游移,而赋予“自我”从当下绵延至未来的内时间维度。但在《恶魔人》的世界里,实际自我放逐了其他所有可能性,无论是恶人还是善者,都沉醉在无休止的自转中——好像大家都只看见天上高挂着的月亮是红色的,而惟有在我眼中的才是蓝色的。
《恶魔人》中的思想实验把如同毛细血管一般交错的现实抽象化为宏大的善恶对垒,这归根结底是因为它勾勒的是一个后人类的场景:恶魔(人)在外貌、体态和能力上都迥异于常人,象征秩序的根基被他们摧毁了。就像游戏里的外挂一样,能轻松打破五项短跑世界纪录的“天才高中生”其实就已经预示着人类社会不可挽回的没落,他们其实是某种居于游戏规则之外的后人类。在幸田被宣判为恶魔的那一刻,包裹着整个人类群体的安全气泡被猛然戳破。敌我政治解体了,这是实力相差悬殊的“异种生物间的战争”,零落的遗民享用着无际的绝望。
这幅末日光景更像是忧心忡忡的警示或劝诫,而幸好,我们要面对的不过是真实的社会和真实的人。他们要更复杂一点,而对待他们也需更细腻一些。《恶魔人》的书写方式好比壮阔的神话,少了一丝跌宕的生活实感。这种生活实感是由人与人在具体情境中的照面和纠缠所赋予的,我们的同情、悔恨或是其他情绪不仅仅是与生俱来的,它们得以充实是因为指向了具体的人和事。举个反例,我们可以设想一下罗尔斯的“无知之幕”:在一块悬置了具体场景的幕布下,法则制定者们围坐在一起,他们的社会身份被抽离了。尽管罗尔斯的目光穿透了我们固着在身份(identity)上的成见,但他所歌颂的“正义的模式”(柏拉图语)忽视了、或放弃了生成的维度,这使得人们只能根据着抽象化的理念(“正义”)来权衡、制定道德(moral)。但这种道德好像无法容纳厚实的伦理生活,无法让那倏忽即逝的情感涌流蜿蜒其中。只有戴上面罩的超级英雄才能确保正义的理念下降到感性世界,而我们凡人则在实际生活当中创造正义。
3.“没有爱……——我曾经这么认为。”
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
——Raymond Carver
在剧集的结尾,同时也是世界的末日,飞鸟了在一块寂静星石上紧抱着不动明的上半尸身啼哭着。他的黄昏来临了。
这片景象让我想起《新世纪福音战士》,同样的血色海洋,同样的寂灭大地,同样是两个人,以及同样有关于爱。在剧场版《真心为你》(End of Evangelion)的最后一幕里,真嗣掐着明日香的脖颈——这是旧世界的终结时刻,也是新世界的原初场景。真嗣这位历尽苦痛的亚当似乎想要拒绝明日香这位夏娃。
真嗣在先前的经历中总祈求着他的孤独、他的伶仃能得到来自他者的回应甚至援救,但一次次碰上心之壁的经历却使得这些创痛裂口在身上结痂,对痛楚的应激性闪躲留下了散不尽的后遗,最终在白色大地上宣泄为对明日香的愤恨。
脸颊被轻抚着,紧掐着的手在颤抖;泪水伴着呜咽声滴了下来。真嗣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这宣示着他们两人,新的亚当和新的夏娃,要拖着伤痕累累的脆弱躯壳以及他们的大疲倦,肩负着作为世界之前史的圣兆(sinthome),在上帝已死的茫茫荒原里等待着某一种未来。伊甸园里从来没有无辜者,也从来没有什么爱,而只有在贯满悲戚的抚摸中被真切感受到的〝I need you.〞
所以,飞鸟了哀嚎“别抛下我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理解了什么是爱了吗?
在第五集中,槐梦为了救下死丽濡甘愿献出自己的生命与她合体。明问,恶魔之间存在着爱吗?了回答他说,恶魔是单纯的动物,只依本能行事,那不叫爱。明却说:“在我看来,那就像爱。”槐梦那片刻的真挚好像已经超越生物性的本能了,毋宁说是伦理性的、基于对死丽濡的共情和理解而作出的生死决断。
与他们相比,飞鸟了更像是爱无能的蝼蚁。如果说不动明、槐梦他们的爱立足于对他人的同情,那么飞鸟了的“爱”就恰好相反地立足于不能同情。他在审判世人的同时也跪倒在神的膝下,显得无比卑微。他所谓的爱是一种驱力(Trieb),隐秘地指向始终萦绕着心绪的不动明。而在大他者(Autre)/神的笼罩之下,这道重复的流转却始终不可能被满足的驱力、飞鸟了对不动明的致命依恋移置为毁灭世界的偏执——他(潜意识地)以为清除一切就能重新迎来明的拥抱。
但他们从始至终都是陌路人。
乍看上去,明似乎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常人,但在精神分析的语境中他恰恰是个特例:他与父母亲的羁绊,或者说家庭罗曼史(family romance),没有被明纳入心灵的回溯机制中,他和寄住家庭间也只是存留着宾客间的敬意,在第四集中的父母双亡(轼父!)更是使他摆脱了借以构成症状的主体历史而获得至高的纯洁性:对芸芸众生都施以无差别之爱。而倘若我们再留意一下结尾的景象,会惊奇地发现明死亡的定格只有上半身——借以彰显男性性征的下半身消失了,他是无性之人!惟有无性之人、惟有不存在丝毫私欲的无暇者才能逃脱尼采的批判目光,而实践一种真正利他的伦理——当然了,无性之人尚未属于可能之物。更有趣的是,飞鸟了作为六翼天使是雌雄同体的,同时具有着男女双方的性征。这种表面上的完满性正像他光鲜的社会身份(教授、“天才”)一样反衬出他内心的残缺:他的“爱”是巨婴式的,眼里没有真正的他者,而只有自我原欲的滞留和延展,等到失去一切的时候才肯直面自己的欲望真相:“别抛下我孤零零一个人”——这像不像《新世纪福音战士》里的“人类补完计划”?他们都以为“让一切回归起点”就能冲破内心的藩篱,但又有没有想过这只是一种根本的自欺(mauvaise foi)?
在这方面,汤浅政明所执导的另外两部姊妹篇动画《四叠半神话大系》和《春宵苦短,少女前进吧!》正好能看作《恶魔人》的反题。
狭小而又无穷无尽的“四叠半空间”就像飞鸟了自己亲手筑造的精神囚笼,呈现着舒适的幻象,却也表征着一种懦弱。其中的囚徒们还不是萨特所说的自为(pour-soi)的存在——但他们同时也能够是自为的存在。跟随着存在主义的足迹,人们会觉悟转变的契机是以悲剧英雄般的勇气承受起生存的重负,并意识到自己能为破碎而凌乱的眼前境况赋予意义。尽管自由会使人晕眩,“意义”也只是在茫茫黑夜里艰难地闪烁着——也许是若有似无地闪烁着——的灯塔光辉而已。但他踏出的这第一步标志着他不需要再记挂自己是被抛的,而是能够积极投身于所处的世界当中,进入和他者交互的言谈情境中。这是一种“人的生活”。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永井豪老师50年职业庆,Netflix上蹿下跳,抢了豪神职业生涯扛鼎作《恶魔人》的改编权。虽然预算不怎么够只能做个十集(。但还是请到了汤浅大河内牛尾宪辅这样金光四射的组合。我如坐针毡数着日子盼到了开播的那天,但整个观影过程并不像我想的那样火箭似的一飞冲天,反倒是冲天之际就要被屎糊一把掉下来,各种起伏辛酸实在难以言表。我思前想后,在这里吐一发槽,纪念我今次云霄飞车的疯狂旅程。
剧情
剧情之改编是所有改编作品的重中之重,更不用说像这样年份古老的漫画。豪爷的原作秉承着“写到哪算哪,灵光一现拍脑门就画了”的剧情原则,创造了很多圆起来难度系数五星的bug,对改编者是不友好的。但大河内老师还是想尽办法去弥补了,比如改变人物关系,增加摄影棚一线来串联了隗梦和死丽濡的出现,串联了女主在浴室被附身的情节;补全飞鸟和不动的少年关系,使撒旦爱上恶魔【原著中惊得我掉筷子】的情节更具说服力;加入不动父母出现在龟背的故事线,圆回了原著中莫名其妙出来一个小姑娘的bug(动画有致敬);加入小混混的心路历程,人物形象较丰满,最后的拼命保护也还算合情合理。
女主角美树的塑造丰满了不少,弟弟的恶魔化也是亮点。
我比较喜欢的是死丽濡与不动的戏份增加,一场交媾的戏拍得至真至性,死丽濡对安蒙的渴望,隗梦对死丽濡的渴望完全丰富了恶魔们的塑造,阳光下心满意足微笑死去的死丽濡姐姐是世上最美丽的恶魔。
但大河内老师,也可能是汤浅老师,太贪心了,他不仅要补全,还要完美,要各方面都说得通,这种做法没有增强观影的体验,反而画蛇添足,减损了原著绝望黑暗的cult光芒。
举个例子,原著中飞鸟和不动是两个并肩作战的英雄,飞鸟比任何人都关心人类的前程,他发觉人类的弱点,拼尽全力去战斗,但是事情却总会向他恐惧的方向发展,最终真相大白,飞鸟居然是潜意识策划了一切的撒旦,之前的种种不过是被“撒旦”玩弄罢了。原著中飞鸟的黑化是令人震撼的,读者一步步踏入豪爷的陷阱,眼睁睁看着人类灭绝,感情上的冲击是巨大的。但动画部分着重描写了飞鸟身上冷漠邪恶的一面,原本恶魔读取了飞鸟的恐惧,听取了“撒旦”的指令,暴露自己,路人都开始变成恶魔。这样疯狂景象居然改编成了飞鸟在清醒状态下决定曝光恶魔,大河内老师你自己觉得说得通吗!?我本来还期待这里的混乱景象汤浅会怎么发挥,没想到直接挥发了!!!飞鸟别说没有英雄气质,甚至会让人觉得这要不是boss还能是谁?电视上飞鸟一番黑化言论也实在寡淡无味。
再说美子和辛田这两个角色,我理解大河内老师为了表现人类面临抉择的分化,以及“爱”拯救 一切的邓布利多式观点,创造了命运相似但最终分道扬镳的两个人。但仔细分析一刚,大河内老师想表现:
1.恶魔人也会分裂。
但是最终剧情中丝毫没有提到恶魔人的分歧,反倒因为他们俩在天台跑步这个莫名其妙的剧情浪费了很多本可以分给其他恶魔人的镜头。
2.爱可以战胜一切。
然后呢?之前rap到让我忍无可忍的小哥和美子的关系有什么意义?最后美子喊一句“我喜欢你”就是爱?美子的死确实看起来很壮烈,为了美树牺牲自己,但这场牺牲剧情的意义是什么?没有。美子这个角色既没有起作用,反倒占用了很多时长,想想这些时间是压缩了死丽濡的战斗,美树浴室遇恶魔的恐怖场景,龟恶魔和小明的战斗场景得来的,我就七窍生烟。要不是看在小清水亚美的份上我可能会全部跳过。
大河内老师删掉原著中的邪恶医生,让飞鸟说出恶魔的成因是很聪明的,但我的满意还没持续一分钟就被美树的那段日记给毁了,不动站在献祭般的现场,朝人群愤怒的大喊。恶魔祈求人类恢复理智,原著中接下来没有发生和解,而是不动苦闷地思考着这一切是为什么,“我为了人类而战斗是否值得?”这场思考最后的结论是,“只要我还有美树,还有我想要保护的人,就值得战斗。”于是他朝美树的家跑去,之后发生什么大家都知道了。渐进的地狱式的重击打在不动明人类的心上,整个漫画的绝望气氛到了高潮。
结果动画里大家涌抱了起来,一时广场内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然后谢朗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然后不动开始打了,然后也不知道打完没总之就要往美树家跑,可能是场记悄悄提醒了导演“下一场在美树家哦”。前面积攒起来的黑色气压一锤子下去就没了,所以后面再看到美树的头,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我能理解大河内老师的意思,既然为了时间删掉了医生,于是就没有其他恶魔人被发现和营救的剧情,所以要美树呼吁一把,让恶魔人都站出来。OjbK啊,但是整部作品就这样滑入了平庸的深渊,离神作就差那一口气。
剧情最让我心肌梗塞的莫过于最后的大战,我本来高高兴兴的看着原著中划水过去的“这是一场非常激烈的大战”变成了实景,汤浅的战斗镜头也终于有了实料,我正拍手称快,等着听最后飞鸟的经典剖白。
突然。
飞鸟开始像个三流言情剧里的傻逼男一号抱着不动嚎叫起来。
大河内 我 杀 了 你
没看过原著的可能不知道飞鸟最后的剖白多漂亮,这一刻属于领导过农民起义的撒旦,属于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后看破一切的撒旦,属于与不动的爱恨消弭于无形,得到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的撒旦。被台词毁掉了。毁掉了,大河内你听到吗,毁掉了。
要不是我立刻吃了一颗速效救心丸,我的屁股肯定滑到座位底下去了。
云霄飞车啊,人老了,吃不消。
画面
一句话吧,既不是汤浅也不是永井豪。
汤浅手捧这个烫手山芋,最终决定不要太疯,压缩了自己的风格,交了一份中规中矩的卷子。在我看来,汤浅把自己拿手的部分谨慎地做了,不拿手的部分尽量没做(。
开头的安息日是我非常期待的部分,嗑药,迷幻,性,暴力,欲望,冲突,哪一个不是汤浅能玩出花来的,但成品却显得轻描淡写,没看过汤浅的人也许会略显惊讶,但说句老实话,这是比较平庸的汤浅创作。最后三集的汤浅像是憋久了,放出来不少漂亮的镜头,但整体的感官不是非常特别。这不是汤浅的能力有限,而是永井豪老师的主场,他不能喧宾夺主,Netflix10集的预算也着实紧张。
不拿手的部分,说穿了就是战斗。豪爷的原作中,战斗不仅是战斗,里面是有花样的。举个例子,打龟背恶魔(名字忘了)的时候,不动和恶魔是在交手过程中承受着对方的精神污染,最后看穿真相,突破执念才赢的。但动画里没有战斗,声优非常划算的说了一大通,煽情一大通,不动“我这一拳过去你可能会死。”战斗就结束了。
其他还有个非常莫名其妙的地方,女主美树洗澡的部分,漫画中非常像恐怖片,恶魔尾随着美树,美树偏开头,镜子里就出现恶魔,美树泡进池子里,恶魔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美树浑然不觉。我初看就觉得非常精彩。动画里变成了恶魔“搜”的冲进浴室,下一秒就淹了美树,然后美树就附身了。
我就当是没预算了吧。虽然你把rap给我删了肯定有时间的但我闭嘴。
但有一点我很感激的,原著里豪爷对男性恶魔的设定可谓千奇百怪,但女性吧,主要就是奶-子裂开,奶-子变长,奶-子喷水,这些招数,就连死丽濡姐姐都没能逃过露-奶-子的设定。好在汤浅给了女性恶魔其他的可能性,让奶-子没那么突出了。感激不尽。
音乐
牛尾宪辅老师的表现是唯一超过我想象的部分。
老师您辛苦了,五星是您拉上去的,比心。
耶稣
啊呀说到这个耶稣,我这个脑门上的汗就流下来。
我没看过大河内老师之前的作品(剑风传奇不算吧我没看过原著),不知道他老人家对耶稣有什么特殊爱好,原著里神来一笔的神光吞没苏联让人化成盐柱确实是用了索多玛的梗,但用耶稣来暗喻不动我怎么看怎么变扭。为了扯上圣经,还让美树他爸变成外国人了,哎呀大河内老师,我才疏学浅心脏也不好,这到底啥意思啊?不动背负了人类的什么罪?原著里的不动更像恶魔,强大,暴力,绝望,兼具了成为古典英雄与天神作战拯救人类的全部特质,您怎么硬是往耶稣上面靠啊。隐喻吧,行,耶稣和撒旦,人类和恶魔,反正史诗改成神神叨叨的东西我心很痛。可能其他观众朋友们有想法,但我能理解,难以接受。
飞鸟了
说到小鸟,动画里是彻底按照一个冰冷残酷的撒旦,一位没有爱恨的神来塑造的飞鸟了。我觉得你要是这么塑造的,那就从始至终贯彻到底,怎么结尾还他娘的突然就洒狗血了呢?你对没有速效救心丸的观众负责吗?
原著中的飞鸟更像是一位被恨意驱使的邪神,他憎恶人类夺去了地球,憎恶人类这样肮脏的生物讨了神的喜欢,而在他眼里纯粹生动的恶魔却被放逐。他设计一切,与天神战斗,都是为了自由的意志,为了争取生存的权利。从这个角度来说,撒旦也是一位标准的古典英雄。撒旦形象的复杂性已有无数前人探讨,此处不多赘述。只说结尾。
大战过后,地球上一切的生物都归于沉寂,不动躺在地上,望着遥远的星空,飞鸟在他身边诉说自己过去的战斗。飞鸟终于明白,出于个人的爱憎就毁掉一个种族,他的做法与残酷的天神无异,但此时的后悔又有什么用,他回过头去,看见不动沉着而凝固的视线仍然注视着天空。像个英雄那样死去。身后神的圣光普照,天使降临,梵呗不绝。但飞鸟低头垂目,只望着再也醒不过来的不动明。
多漂亮啊!
可惜了。我还很期待声优说出这一段会多么气势磅礴,多么萧瑟颓败,谁知道会变成嚎叫呢。
我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2018.1.6. 于小猪窝
《恶魔人》非常短,短到一个晚上就能刷完。一共10集,每集25分钟,刨去片头和片尾,不过也就是200多分钟而已,一部长电影的时间,就能看完。
作为一个此前并没有接触过原版《恶魔人》漫画的观众,当我看到动画主角不动明成为恶魔人,保持着人类的心,兼具恶魔的体能之后,第一反应是:“哦,又一个超人动画。”心想接下来的剧情肯定是,恶魔人打怪升级,拯救世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但是很快,汤浅政明,或者说原作作者永井豪狠狠地打了我的脸。万万没想到,这部动画能够在讽刺人性、隐喻政治、血腥黑暗、重口味18禁的道路上走得如此之远,如此刻薄绝情,就像是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一般。
以上感慨,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这部动画真的炸裂般好看!
《恶魔人》漫画由永井豪在1972年所创作,剧情讲述恶魔即将重返人间,主角化身恶魔人与恶魔对抗的故事。整部漫画的血腥暴力程度是当时前所未见的,被认为是开创了血腥暴力漫画的先河之一。
但又因为漫画中所包含黑暗、叛逆的世界观,以及直面人性,揭发人类自身内心最深处的阴暗面与恐怖等极端思想,从而让人对人与自然与社会产生深思,影响了后来的许多艺术作品。
所以永井豪《恶魔人》与手冢治虫的《怪医黑杰克》,池田理代子的《凡尔赛玫瑰》一起并称为二十世纪70年代三部不朽的巨作,是真正意义上被日本动漫界所承认的神作。
而改编之后的新版《恶魔人》,不得不提起的则是身为监督的汤浅政明。夸张的画风、惊人的想象力、扭曲的线条、丰富的色彩,让汤浅政明成为神一般的创作者。
而在这部《恶魔人》中,汤浅政明再一次把他夸张的画风发挥到淋漓尽致,这也正是得益于原作之中本来就有的色情、暴力、血腥的元素。两者相结合,创造了如此疯狂的一部动画。
比如动画中为了召唤恶魔所举办的安息日party,怪力乱神,充满了性、暴力和毒品。画面中尽是裸露的胸部和下体,同性或异性的交合,恶魔的出现更是带来断手断脚、爆头剖腹的血腥画面。简直是又黄又暴,也有Netflix这样的平台才能放映吧!
不过,如一开始所说的,在看过这部《恶魔人》之前,对这本漫画真的一无所知。所以真正吸引到我的是 ,动画中的一句台词:
“人类就算试图移动,我们的体能还是不及猫狗,甚至小鸟。”
那么跑步有什么意义呢?
作为一个不擅长,也不太热衷于运动的人,时常都是这么觉得的。说起跑步,人类真的跑不过一只猫。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比如除非我家的猫愿意,否则我永远都不可能抓到它。
这句台词之所以至关重要,是因为故事是围绕着校园田径队的几位成员所展开的。其中包括主角不动明,他所在的寄居家庭的女儿木村美树,以及两位重要配角美子和那个忘了名字的天才高中生田径选手。
他们都是因为在田径场上的优秀表现而格外引人注目,或者是为了引人注目而不断努力跑得更快。为此,他们不惜把自己变成恶魔。
这个设定非常有趣、真实,简直道出了很多人曾经的梦想。相信很多人在那些跑个四百米都会气喘吁吁、落在最后的中学时代里,都曾幻想过能够突然获得超人般的体力。
换言之就是,我们人类不擅长奔跑,所以我们可以驱使恶魔的体能来跑得更快,就像我们发明汽车、高铁、飞机一样。看似正义,可自己却已经堕落为恶魔了。
动画的最后,仓皇逃命的美树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回答了这个问题,之所以要奔跑,是因为“我喜欢”。同样的,人之所以为人,恶魔人之所以还能保持人性,是因为有喜欢的人要去保护。
整部《恶魔人》的切入点就在这里,微小,细腻。看似不足为道,延伸开去,才是恶魔人与恶魔的对抗,人类与人类的对抗,讽刺人性、揭露丑恶、追求美好。
就像这版《恶魔人》的全名应该是 DEVILMAN crybaby 一样,也就是《恶魔人:爱哭鬼》,主角不动明也就是这个所谓的爱哭鬼。看完动画之后,我们才知道,他情感细腻,能够感受到对方内心的悲伤。他的哭泣,并不是为自己而哭,而是为他人流泪。
这也正是《恶魔人》所传达的尤为重要的一点:理解对方,感受对方,不管他是恶魔或是人类。而私自利,心理扭曲的人类,其实才是真正的恶魔。
动画中一方面大肆渲染人类之间残酷的自相残杀,大到美国俄国爆发战争,发射核弹,小到人群杀害美树,并且肢解了她;而另一面动画却暗暗地描绘了恶魔槐梦和死丽濡之间的美好爱情,为爱而奉献自己。
据说后者也是此次改编中所做出的重大改变。
另外在漫画版中位于人类和恶魔之间的只有不动明,但在这部动画中则更加的复杂,既有也有走向人类一方的恶魔,还有走向恶魔一侧的人类。
两相对比,不难看出,汤浅政明的真正意图:恶魔或者人类的外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内心。
不过,整部动画看完,最令我神烦的就是那些无休无止的rap了,相信这也会是很多人的槽点所在。一方面可能是个人自始至终对这种形式的音乐就一直无感,另一方面也在于当下沸沸扬扬的嘻哈闹剧。
但其实这也是汤浅政明为了实在这部漫画现代化所作出的努力。在45年前永井豪的原著漫画中出现的是一些“番长”,也就是一些黑社会小头目、小混混,用大家熟知的话来说,就是古惑仔。
但是这些在当年有着真实感的“番长”,现如今已然不存在了。所以汤浅政明才突发奇想把它们换成了rap小哥。汤浅政明还在采访中说道:“从立场上来讲我认为 Rapper 就是现代的吟游诗人。只有他们能够直言不讳地正面批评。”
与此同时,动画中所出现的社交网站、智能手机、弹幕、网络发帖、留言等元素也都是汤浅政明为了现代化这部漫画所做出的努力。而这一切,无非是为了把这部漫画所带来的冲击传达给现在的观众。
不管怎么说,汤浅政明此次的改编是尤为成功的。无论是画面,还是剧作上,都同样保持了水准。既对得起自己的名号,也对得起《恶魔人》被称为神作的传承。
(8/10)结局不如原作深刻,大河内不算失常但多少拖了剧组后腿……这一版感觉两个女主塑造得比两个男主更好,阿明不功不过比较传统,飞鸟则有些装了,美子的心理挣扎表现得很好,美树在旧版中基本是个花瓶,但在这一版中她不再是陪衬,人物个性更为突出,以致于她领便当后我几乎就不想看下去了……
连夜看完,灵魂震颤。果然,东亚人通病就是爱无能,好像一个刻进DNA里的诅咒,要用一生去克服。不动明手中的接力棒终究被飞鸟了接过,但已太晚。天之涯海之角,懵懂的撒旦与人类爱哭鬼相遇,他们当然不会想到以后的兵戈相向、血流成河,命运寂静运转,爱恨暗中贩卖果实。人性本恶,但人能向善,血腥诡谲的画面背后,讲的却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和平、守护、爱。人之所以能被称作人,是因为这种碳基生物懂爱。现在来看,这部动漫是寓言,也是预言,真前卫,真伟大。最后画面是地球恢复生机,世上又将会有好多不动明。想对明说:明啊,小孩子家家,要烦也是烦“选了还是选美树啊,真愁人,呜呜呜”之类的问题,拯救世界这些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大人吧。
汤浅做这片子应该是为了给SARU赚钱,他自己说过不明白漫画已经表达完了为啥要用动画把漫画重新再做一遍。受限原作,可发挥空间有限,很难让汤浅放飞自我,好在镜头和画面构成依然高水准。原作牛在结尾,剧情处理其实比较粗糙,其实大河内改得已经比原著细腻不少了。
其实是失望的,原作的狂气感丧失甚多,尤其是第九集想说什么鬼。然而除了汤浅,除了Netflix出资,大概也不会有人拍了。
希望汤浅下次拍个纯rap动画,地点可以还设在川崎。
片头曲不能更适合蹦迪!第九集美树网络“撑恶魔人,反歧视”,简直大型恶魔人出柜大告白。正邪都是相对的。第一集开头地球和一个月球,最终结尾画面是地球和俩个月球,地球在一次又一次的毁灭中茁壮成长!
狂暴黄虐重口画风包裹的悲鸣与柔软,天地烈焰中毁灭的宿命,血海翻滚照亮地狱,几乎令人颤抖;人类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交出灵与肉?他们愚蠢又软弱,贪婪又自私,虚伪又无知,可是他们让我明白获得幸福的途径就是为他人流泪,我能拥有善感的人之心全赖你的存在,身渡众生,虽万千人吾往矣。
虽然后面有很多可以说,但还是最喜欢第五集:隐形、暴力、迅猛、不计后果并且在一切抵达无人能挡的高潮时站着死去的恶魔之爱,其中蕴含的那种偏执且傲慢的symbolism竟然被呈现得美到难以言语,甚至像是一个微观上的渺小结局了。
“爱并不存在,所谓的爱并不存在,所以也不会悲伤。”你洞悉世界自混沌以来所有的真理,除了爱与眼泪。何为人性,善良,正义,正确,你永远不得而知。末世过后的启示录中,全是关于孤独哀伤的注解,不再会有任何神明,人类,恶魔能够“明了”。
每次看汤浅政明可能跟磕了药一样,一贯的重口、夸张、猎奇、抽象和表现主义风格,只是这剧剧本崩了,后期沦为秒天秒地秒空气的星际大战,发现最美不过基友情。其实带好黄暴节奏走人性反思我觉得挺好的。8.2
Netflix大战迪士尼才刚刚开始,都等着吧!新希望?不存在的
美子干了特别多没法儿播的事儿,可是她浇花自慰跑步搞大爷我都喜欢。这其实是个讨论善的动画,但是特别巨喜欢美子的真。看两个恶魔人在房顶比赛跑步超幸福。(我是完全划错了重点
挺好,挺好,rap把恶魔人带到这个时代,没有动画改编也不可能带来这么多关注。看到最后,想起今敏了,如果今敏和netflix合作动画,也不会那么苦逼了。估计渡边信一郎和netflix的合作也指日可待。
了啊,你这种性格永远追不到对象的你明白吗(语重心长)
诚实地说,我知道这不会是今年的最佳了。123910五话表现最好,9话的情感爆发力很好,但并没有达到大河内曾达到的煽情高度,尽管如此,9话仍然像是一个决定性的休止符,戏谑而哀伤;前面的单元剧自然没问题。汤浅把一部张力沉着的漫画改得仍较为忠实,必须一口气看完全部,不然会懈怠的..
猎奇。血腥。暴力。性。同性。爱。CULT。年度第一不健康动画提前预定。某些方面有种生物多样性版《兽爪》的意思233……好多集一人原画啊
对此系列零基础,稍微觉得有点赶。看完只想默默躺着流泪三小时。
我的妈啊,汤浅政明,你让自由之翼和东京吃货情何以堪?人家只是有点暴,有点虐,你这又暴又虐还黄。
你看电锯人,他看巨人,我看恶魔人,我们都是精神病人。
80%流淌着原作的血液。汤浅在这里的任务并不是融入过于丰富的个人风格,而是以影像形式深化并完美传达《恶魔人》的不朽魅力。《crybaby》成功做到了,刚开始可能无法理解这相比对通篇进行再演绎有多么重要,直到最后两集,你在荧幕前跟着角色一起,从悲愤,到号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