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于图灵测试的书里看到了这部电影,因此找了个晚上一口气看完。即使是经历过了伍迪艾伦的话痨耐受度训练,依然被高密度的对话砸晕。有一些神神叨叨,但多数还是值得反省的思辨。感慨的是,今时今日的问题,原来早就由来已久,也依然还在等待着被解决。感知力,原始本能,纯粹存在的体验,我们自以为的高级进化却丢掉了最具备人性的部分,而把它们重新拾起来的过程,注定漫长又艰难。
是时候质疑一下,低等与高级的定义究竟有没有道理。对科学理性的盲目崇拜,对动物性本能的避而不谈——我们已经失去了心安理得享受本真快乐的能力。倘若这是一种进化,那大概也是高处不胜寒的悲哀吧。
与安德烈格里高利晚餐
安德烈格里高利
沃利(瓦利斯)肖恩
葛罗托斯基—(和安德烈工作的波兰戏剧导演,是安德烈的朋友兼心灵导师)
黛比—(肖恩的女友)
乔姬塔—(安德烈的妻子)
尼古拉斯、玛丽娜—(安德烈的孩子)
我是一个编剧,写的剧本并没有人用,只能依靠做临时工维持生活,我10岁那时家庭条件很不错,那时候我的脑子里还充满着艺术和音乐,而现在我已经36岁了,一心只想着怎么挣钱。
现在是晚上七点,没有什么比得上现在回到家里让女友黛比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饭,但最近几年经济不大好,黛比不得不每周做3天的夜班服务生,所以今晚我就一个人了。
最糟糕的是,我被一件古怪的事情找上了,我不得不答应和一个家伙吃顿饭,毫不夸张的说近几年来我一直躲着他,他的名字叫做安德烈格里高利,他曾经是我很亲密的朋友,也是我在剧院里最尊敬的同事,实际上他是第一个看好我的人,把我的一部戏推上职业舞台,我认识他那会儿,他已经在事业上有所作为了,他是一个戏剧导演,他和他的团队搞了个大手笔,那部戏把全世界的观众都震惊了,但后来不知道他抽了哪根筋,不再搞戏剧了,几乎人间蒸发,似乎每过几个月,她的家人只知道他在某个奇怪的地方旅行,这看起来很不正常,因为他爱他的妻子和孩子们,他过去从来不离开家,还有更绝的,我听说有人曾经在一个聚会上碰见他,他当时跟别人说了一些和树交流之类的事情,按我看,安德烈肯定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一想到见他我就觉得紧张,我真的对这种事没多大兴趣,我自己也有一大堆的麻烦还没有处理,我又帮不了他什么,我是不是该跟他推心置腹一番,给他把把脉什么的?
“先生你好”
“呃,我叫瓦利斯·肖恩,我和安德烈·格里高利有预约”
“我想来杯苏打水”
我之前答应来这是因为一个老朋友乔治·哥拉斯菲尔德,给我打电话,坚持让我见见安德烈,乔治有一次晚上在城里一个偏僻的地方遛狗撞见了安德烈,乔治看见他正靠在一栋摇摇欲坠的老楼墙边啜泣,安德烈解释说,自己之前看了英格玛·伯格曼的《秋日奏鸣曲》,他现在突然产生一股难以抑制的大哭的冲动,当电影里伯格曼的角色说:
“我总能活在我艺术里,可我无法活在我的生活里”
“沃利!”我总是不习惯她的演员见面时会互相拥抱
“你看上气色不错” “我心里可是糟透了”
我觉得非常紧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跟他吃完这顿饭,我明白能让这个夜晚好过的唯一办法就是向安德烈发问,问问题总能让我放松,实际上,我有时幻想自己有个神秘职业,一个私密调查者、一个侦探,我总乐于挖掘人们的内心,即使他们正处在绝对的痛苦之中。我总是觉得这很有趣。
“他(葛罗托斯基—和安德烈工作的波兰戏剧导演,是安德烈的朋友兼心灵导师)还是个瘦子吗?”
“当然”
“这道菜怎么样?”
“七虾戏水”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是什么时候?”
终于我开始旁敲侧击的问它他这些年在忙些什么,一开始,他表现得不太情愿聊这个,所以我接着追问,他开始回答我了
安德烈说:
大概在五年前,葛罗托斯基和我正在沿着第五大道边走边聊,他邀请我在那个夏天去波兰教课,就是开个讲习班,给那些演员啊、导演之类的上课,我已经告诉过他,我不想去的。因为说真的,我没什么可教的,我没什么存货可说的,我一无所知,排演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倒腾那些剧本显得很可笑,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是说我根本就做不了什么,所以他说:“不如这样,你干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才愿意为我办个演习班,不管多出格的要求,也许我能满足你。”于是我打趣的说:“那好,如果你能给我40个犹太女人,他们既不说英语也不说法语,他们是在剧院待了很久的女人,想要离开又不知道为什么离开,要不就是对喜剧有热情的,却没看过一部让她们钟情的戏剧的女人,这些女人要会演奏小号和竖琴,并且我们可以在森林里工作的话,我就去办这个演习班。”
一段时间后,葛罗托斯基从波兰打电话给我,他说:40个犹太女人有点难找,我的确找到了40个相当符合要求的女人了,同时也找了一些有意思的男人,但你不用非得和他们一起工作,这些男人的共同点就是对戏剧抱有怀疑,他们不是全都会演奏小号和竖琴,但至少会一门乐器,而且他们没有一个会说英语。并且他还为我找到了一片只有野猪和隐士的森林,他给了我要求的东西,我也无法拒绝他的请求,我必须得去。
所以我去了波兰,组员是一群符合要求的非常棒的年轻男女,葛为我找的那片森林简直绝了,你知道吗,那是一个巨大的森林,里面的树木四五个人环抱着都不能抱住它们,于是我们在一个城堡废墟旁边露营,我们围着一个巨大的石板吃饭 ,我们的日程通常在日落的时候进行分工,一般工作到早上的六七点结束,然后因为波兰人能歌善舞,我们会唱啊跳啊直到上午的10点11点左右,然后我们的基本食物就是面包、果酱、奶酪和茶,接着从中午一直睡到日落。
严格来说,那种情况是非常有趣的,因为当你在一片森林里和40个语言不通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没有任何任何的停泊点。
肖恩:
愿闻其详
安德烈继续说:
你看,我们做的一切就是坐在那里等待,等着某个人有种冲动去做某件事,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很像戏剧中的即兴创作,你明白的,如果你是一个正在排演契诃夫作品的导演,你可能让扮演母亲、儿子、叔叔的演员全部围坐在房间里,做一个剧中没有的假想情节,比如,你可能对他们:听着,假设一个下雨的周日下午,在索林家的庄园,你被雨困在了画室里。于是所有人都会开始即兴表演,说一些,做一些,他们角色在如此环境下可能去说去做的东西。
而在波兰森林的那一次即兴表演和这个可不一样,主题不是某个戏剧里的角色,而是每个人自己,它遵循了和即兴表演一样的规则,戏剧排演时,也就是去做任何角色给你冲动;而在波兰森林那一次,你就是你的角色,所以,再也没有了想象的情境让你藏身,也没有供你藏身的人,你所做的就是实际上去问一些问题,如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说的:演员应该从角色出发时常问自己的: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我从哪儿来?我将到哪儿去?,而不同的事是你不再替角色发问,你在替自己发问。或者换个方式看看,在某种程度上,这就像是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时期,一群孩子就这么来到一个房间,或者被领进去,没有玩具,他们开始做游戏,这就像成人在重新学着去做游戏。
肖恩:
这么说你们会一起坐在某个地方?然后你们会以某种方式去做游戏?可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安德烈:
好,我给你举个例子,我们在出发去森林之前,会在城里一起工作一周,那时葛罗托斯基也在城里,我听说她每晚会组织一个叫“蜂巢”的活动,我喜欢蜂巢的声音,声音在出发前去森林的一两天前的晚上,我揪着他的领子对他说
“听着,关于这个‘蜂巢’我有点想参与进来,直觉告诉我它很有意思。”
然后他说
“当然可以,与其只是参与,不如由你和你的组员来带领‘蜂巢’吧?”
你知道吗,我立马就很紧张,你懂的,然后我说
“到底什么是‘蜂巢’?”
“这么说吧‘蜂巢’就是在八点钟的时候,一百个陌生人走进同一个房间”
“还有呢?”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叫做'蜂巢’”
“好,那我该做什么?”
“由你决定”
“别,我真的不想这么做,我只参与就行了”
“不,不,你来领导‘蜂巢’”
我那会儿吓坏了,我指的是,有一种在舞台上的感觉,最后我还是做了。
肖恩:
天哪!跟我说说吧。
安德烈:
有时间我要给你听一首歌,那首歌真的美妙至极,我们的组员里有个女人,她知道一点这首圣弗朗西斯之歌的片段,那是一首感谢主赋予你眼睛的歌,你感谢主赋予的心,感谢主赋予你朋友,感谢主赋予你了你生命,它一边又一边的重复,后来这变成了我们的主题歌,我哪天一定要把这首歌放给你听,因为为你绝对无法相信,一群不会唱歌的人,能创造出如此美妙的东西。
所以我决定当人们来参加“蜂巢”的时候,我们的组员要在那里唱这首美妙的歌,然后我们一遍又一遍的唱它,其中有个人带来了很大的泰迪熊,因为她有点担心这样的活动,有人想带一张床单,还有人想带一大碗水,以防止人们中暑或者口渴,还有人建议我们点上蜡烛,不要人造光,而要烛光。我还记得的大家在这个晚上是如何做准备的,当然,没有人化妆,也没有戏服,但实际上和人们准备一场演出是一模一样的,大家脱下他们的首饰和手表,把它们堆好,确保一切都安全,人们陆续抵达,就和他们去剧院看戏的时候一样,有独自来的,有结伴而行的,什么样的都有,当时我们的组员坐在那儿,唱那首美妙的歌,人们开始坐过来,开始跟着学它,当然在任何的表演和即兴演出中,你会预感到它就要变得无聊了,所以在某些临界点—一个或一个半小时之后,我突然抓住泰迪熊,把它扔向空中,140或130人就这么炸开了,你知道的,就像杰克逊·波洛克(抽象派画家)的画一样,人们从刚才唱歌的那个紧密的小圈子中炸开来,一眨眼就已经有两个圈子在跳舞了,一个顺时针跳,一个逆时针跳,是以一种主要以腰部动作为节奏的舞蹈,也就是说和美洲印第安人跳的舞一样,有重击,有持续的节奏。
如今人们很容易明白,我们在讨论的是集体迷失,在某种活动和希特勒的纽伦堡集会间只有一条很细小很细小的界线,不管怎么说,在一个小时这种狂野的迷乱的舞蹈后,葛罗托斯基和我都发现了对方,我们正相对而坐,在整个舞蹈的中心,于是我们把泰迪熊互相扔来扔去,你知道,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它很幼稚,然后我突然的,让泰迪熊贴在我的胸上,再扔给他,他也把它贴在胸口上,然后泰迪熊再次被扔向空中,人群又一次的炸开来了,炸成了有形状的某种东西,它们像....它们有点儿像万花筒,一个人体万花筒,那个夜晚就以万花筒的不断变化组成,现在我所能记起的其它事情,除了不断试着去指导这件—始终关系着运动、节奏、反复和唱歌的事、还有颂歌(因为组员里有两个带了一个长笛和一只鼓),当然他们是宗教乐器,
除了这些,我能记得,有时候房间里的活动会分裂,成为6到7个同时在进行的不同的活动,你知道吗,6到7个各不相同的即兴创作,它们每一个看上去都以某种方式互相关联,就像一张壮观的蜘蛛网,有一瞬间,我发现葛罗托斯基在小组中央,蜷缩在很多蜡烛旁边,这些是人们先前收到一起的,他就像一个对火焰着迷的小孩,我看到他把手放在火舌中,并且就留在那不动了,当我走进他的小组,我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我把左手伸进火舌,发现我想保持多久都可以,既没有烧伤也没有疼痛,但当我试图把右手伸进去的时候,我坚持不到哪怕一秒钟,所以葛罗托斯基对我说,如果觉得烫就试着改变身上的一些地方,如何我试着这样做,但没有效果,
然后我记得有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队列,有床单的队列,床单下裹着一个人,你知道吗,那床单就像某种圣经里的华盖(圣经中帐篷的含义是人们所用的用布或兽皮做的活动场所,虽朴实无华却有很大用途。)整个小组在房间中交织起伏,吟咏着。然后这个时候,人们跳起舞来,我当时正在和一个姑娘跳舞,突然间,我们的手开始振动着互相靠拢,于是我们跪下来,我一下子就在他的胳膊中呜咽了,而她用胳膊轻轻抱了抱我,如何她也开始哭了,然后我们拥抱了一会儿,接着我们重新加入了舞蹈中,后来到了某个时候,几个小时后,我们又开始唱圣弗朗西斯之歌,那就是我们整个“蜂巢”的结尾。当它结束后,就和剧场散场一模一样,人们戴上耳环和手表,接着我们就去了火车站,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哦,还有一个女孩不是我们组员之一,但她就是不愿意离开,所以我们带上了她。
肖恩:
天哪,给我讲讲你和你小组做的其它事情吧。
安德烈:
好,我记得有次我们在城里,我们试着去做一次即兴表演,就像我们过去在纽约做的那些,所以我们所有人都被假定在一架飞机上,机长告诉我们引擎出了问题,然后开始即兴表演,在这次即兴表演中有点不同寻常的事情就是两个人在参与的过程中恋爱了,实际上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当时我们正在...出于恐惧害怕飞机坠落,于是他们恋爱了,他们真的觉得自己随时会死去,当我们去森林的时候,这一对情侣不见了,因为他们了解这次活动的意图,所以他们觉得单独去森林更加重要,比所有小组集体做的活动都重要的得多,然后到那周过了一半,我们无意中闯进森林里的一片空地,发现他们正相拥而眠,睡的很熟,那时候天刚刚破晓,我们采来野花放在他们身边,好让他们知道我们来过,然后我们悄悄的走了,到了在森林的最后一天,他们俩出现了,他们和我握手,十分感谢我,因为我给了他们如此美好的经历,
我想他们能理解整件事情的意义在哪儿,你看,这必然就指向了它关于什么这个问题,它某种意义上有关于生活,
到了最后一天,整个小组都做了这个美妙的事情,他们安排了一个仪式,一个洗礼给我,他们在城堡里插满了鲜花,还有那用上百只蜡烛和火把照出的神迹般的光,即使使教堂也没有比这更美的,仪式很短,有一个人扮演我的教母,另一个人扮演我的教父,我被赋予了一个新的名字,他们称我为杨德鲁斯,有些人是完全严肃的看待它的,还有一些人只是觉得好玩,而我真的觉得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肖恩:
对了,我记得乔治,告诉我说那时候见过你,他说你看上去就像从战场上下来
安德烈:
对我记得见过他,他问了很多友好的问题,说起来,大多数见过我的人都觉得我哪儿不对劲,他们嘴上没有说,但我能感受出来,可是....你看,我觉得我所经历的的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懂得什么才算真正活着,听起来这是非常恐怖的,因为伴随着一种死亡意识的觉醒,因为它们如影随形,就是这种力量让沃特·惠特曼写出了《草叶集》,那种万事万物相通的感觉,同时以为着与死亡相通,它是非常可怕的吗,但我真的觉得自己仿佛悬于空中,触及不到地面,也无法行走,你知道吗,我甚至回去公路上,看着信号灯从红色变成绿色,然后想:这美妙极了。
(25:09)
叨叨逼了两个小时!!无数次的暂停,话唠式的哲学性比起侯麦来说,更能拉进和我的距离! 想好好写的这篇影评,发现无从下嘴,一下子明白了导演的功力! 我有当一个现实小人物的吃喝拉撒睡的烦恼,也有攀登珠穆朗玛的觉醒!不会过度让自己处于不舒服,但是也喜欢让自己刻意感受到寒冷,觉醒深刻的自我意识,而不被机器的得冰冷所覆盖!第一次去看病医生说过一句,人的一生就在于不断的处理自己与自己的关系,自己与别人的关系。我想这句话与安德烈的思想是重合的!我扮演过的众多角色,别人扮演的众多角色,无非是别人!!跟血缘,亲疏断开了某种连接,我愿意与一个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的人探讨深刻的话题,不是因为孤独,而是因为我想看见我自己,我也愿意通过我,让别人看见他自己。刻板的生活和习惯确实让我觉得可能自己不是个人了!但是也不想掰扯自己用左手来完成生活,也许尝试是新鲜的,但是那不能成为我的另外一个习惯,不成为习惯才是我努力想要作为的事情。我深深的“不作为”感,是通过任何的慰籍都得不到自我的原谅!看再多的书,再多的电影,再多的感悟,都达不到的,这是我需要去攀登珠穆朗玛的原因,也是我停留在原地的原因!矛盾似乎是人的底色,安德烈用语言将我带入了一种不信任感中,这种不信任是对太多被灌以不好标题的行为和思维,我永远不能超越现在看到未来,所以我有时会两边倒,会迟疑,会带有无限偏见的看待事物!哪怕是我要完全唯心想法的时候我也是带着唯物主义的基础去看的物质和自我! 思考的多了之后,才发现感受是最难的,不知是思考排斥了感受,还是感受被思考吓得躲了起来!现在的我就在思考,深刻努力的思考,所以我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绪~这种感受的缺失带给我的是一种情感上的麻木体验!而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除这种麻木!
距离印象最深尬聊的电影就是濑户内海,不过毛头小子的尬聊终归是流于青春迷茫的絮絮叨叨。昨天看了十几分钟许知远和李诞边吃边说互相嫌弃的尬聊,那真的是尴尬。又想到圆桌派几个老友觥筹交错借酒抒情的尬聊,终于多了几分陈酿。以上的尬聊相比于本片则都成了小儿科,想着有一日也能如此,足矣足矣~
用对话的影像来代替文字,但是书需要慢慢读,电影却必须用思维的速度跟上说话的速度,话语的力量被削弱了,那些奇妙的经历最终也还是只能通过想象去触及。而奇妙的是,当最后两个人的观点产生冲突时,才呈现了完整人格,这意味每个人的人格都不完整所以选择无论怎样的生活都是一种自由。
坦白说,这顿影史上最著名的晚餐确实有点挑战我的耐心了。所谓晚餐,其实是两个人的一场高端的、思辨的对话,安德烈是这场对话的主宰。与其他单一场景电影不同,该片几乎没有情节或者戏剧冲突,纯粹就是一场东拉西扯的对话。这是一部实验性作品,也许很少人会认真看完,但其已经且必定对后世影响深远。
6/10。安德烈相信思想高于物质,肖恩则代表实用主义,分享着跑去波兰森林与巫师共舞、日本和尚一根指头支撑身体倒立的奇妙见闻,再到戏剧观念、人生哲理的争辩;发挥演员个性和控制语速、细心调度的反应镜头、减少侍者其它顾客掉入场面的取景,这些手法使观众脑内参与到俩主角谈话内容所形成的画面感。
what does it mean to be a wife? 安德烈最后那句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刚说完 钢琴声响起 思绪飘散~
I think that kind of comfort just separates you from reality in a very direct way.哲学家追求完整,普通人追求舒适。路易马勒追求极致。爱死电影的文学气质。
正如前不久我要“破解虚像”;正如一些人就算有机会停下来,ta们也不敢;发呆与无所事事也是一种能力;感到虚无,也说明敢于思考,敢于真正花时间精力面对孤独、死亡、以及肮脏不堪的自我;但行动上不虚无也是一种珍贵能力——给自己找目标和乐子;无论在恍惚,还是在孜孜不倦忙忙碌碌——请相信,实际上没有一秒是“白白”度过的,而且,就算“白白”又怎样?大约几十年后,你有比几十亿年还大的几十亿年飘荡在宇宙中;双方的理论不是非黑即白,我根据现阶段的状态都有赞同和反对的部分,比如我赞美科学,因为科学可以自我推翻,科学让我尽力把握基本常识去认识世界的某些本质。我也赞美无目的地去感受、体验,这是真正不被任何——如虚荣或惯性的观念/所谓的责任/社会身份牵着鼻子走的时候,深刻看看自我德行和德性。忘我是奢侈的,不应对此害怕。
森林无意识群体舞蹈与《小王子》驯服主题与纳粹之关联;跟日本和尚一同在沙漠里吃沙直到在探讨计划生育的教堂里看到紫色巨大神秘生物;从不幻想做梦的数学家遇见了潘神后找儿童文学作家用海岩筑造UFO教堂停机坪;所有城市居民都同时是狱卒与囚犯建造出一个自己想逃出的巨大牢房;寻找真理的话在隔壁雪茄店与在喜马拉雅山顶并无实质区别;恐惧沉默与静止是怕暴露本体虚无人间失格;外遇是为不安中寻找稳定立足点,长久情感关系才是驶向未知海域,夫妻亲子称谓只是前人虚构出的幻想海图……美妙诗意的俩佬晚饭相谈,Wallace Shawn 和 Andre Gregory 真戏精瑰宝
伍迪艾伦如果哪天修炼进入了新境界应该就是这样:话痨却不无聊,台词的轻微私密性会让人有很强的参与感甚至是介入谈话的欲望。Abed你就是Andre化身,拜完这片让我再拜你一下。
有些point还挺引人思考的,spiritual那些倒不太感冒。镜子用得挺有意思。他俩都吃的好少。。andre gregory是harvard的,活人被埋那段居然说是在richard avedon的乡间房子。avedon在非洲曾被人偷掉一只鞋,还曾随身携带防身喷雾结果不小心在20世纪fox的董事会上引爆了,这两件事都成了大吉岭的素材。
看完我就把电热毯热了,然后感冒了又买了一床
1. 今天川普总统的大形势下,这种电影会被无情的嘲笑。可这就是知识精英们的日常啊,这种思考、讨论、分享并没有妨碍到谁啊?这些对生活、社会的思考可以说是这些知识分子的日常思维训练吧。2. 以前这种方式拍电影的有很多,伯格曼就是杰出代表,现在就只剩伍迪艾伦、林克莱特了。3. 不重复自己。
路易·马勒最具实验精神的影片之一,一场2小时的2人话唠戏。一个脚踏实地信奉科学活在当下知足常乐,一个追寻远方寄情山水愤世嫉俗钟情超验。谈话内容以戏剧、当代人的异化与物化及精神家园的丧失为核心发散。不拘泥于正反打,机位变换、节奏把控、镜像借用与后景服务员让影片于沉闷中超拔出来。(8.5/10)
世界各处的糟心新闻和外面的寒风阴雨终究同我无关,在开着暖气的房间的躺椅上,我舒适地看完了这片——每到周末无所事事时就想着得看部片子,因为我脑袋空空,不做些什么令我焦虑——真精彩,我打开豆瓣写上短评标记,履行一个文艺青年电影爱好者的角色设定。【觉得自己很像华莱士,也许很多人也一样
路易·马勒对各类电影风格的尝试真的有点定向越野似的, 但每个新的体裁都做得这么体面,我也不抱怨什么了。这部存在主义危机对话片,有理论性也不乏诙谐,至少英语片里我是还没看过更流畅的。
从头到尾的会话电影,却没一秒觉得闷,镜子弥补了安德烈多数时候侧对镜头的不足
画面上是两个老男人喋喋不休,但观众却可以看到荒山、丛林、坟墓、僧侣,看到假象之下的荒谬、幻想之后的庸常。所谓剥除陈词滥调的“里世界”.....影片拍摄看似不动声色,却四两拨千斤,微妙动人至极
安德烈的观点很变态:都市是我们自己建造的集中营,我们都是机器人。现实中的角色都是虚构错位的。这个人是个疯子 或者我们是疯子。最后奏起的萨蒂的裸男舞曲太妙太妙了!!!
厉害,像是看完一本书的感觉。仅有的二人谈话虽单调却深厚。
这样的剧本似乎不是写而根本就是聊出来的。从奇幻故事到联系生活最后推向哲理高度。一气呵成。像极了之前修的一门课。晚上六点到九点四十五。教授进来胡乱点个名就开始幽暗的灯光下各种玄聊。现在想来那是至今最有启发的一节课。每次下课都似乎能写个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