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蔡女士的演唱会之后循环了很久的同名主题曲,所以对电影的期望值还比较高。
但是
全靠歌加分了,电影最后三分钟的mv画面是唯一没让我???的地方。
本脸盲在男主两个人平头的时候真的傻傻分不清楚,一会儿杨洋一会儿王大陆一会儿彭昱畅看起来太出戏。
电影名“致敬”了call me by your name,但是剧情全程和电影名有什么关系我是没看懂。 瀑布出来的时候 忍不住替王家卫起来骂街。海边的戏想学蓝色大门所以莫名其妙。
蒋经国的死并没有改变社会氛围,所以铺垫了这么多的蒋经国的死纯粹浪费时长。 以及最后场景 居然就让那颗排球扔在马路牙子边了 如果是契科夫肯定会把排球捡回来。
本来想骂台湾电影式微,后来看到导演的履历表知道了不是台湾电影的锅。导演邯郸学步拉低了“同志 文艺 台湾青春电影” 类型的平均水平。
首先,要清楚那是在1987年,不要以因为大家现在谈恋爱有足够自由,就忽视了那个年代的压抑。既然大家都纠结Birdy到底是不是Gay,爱不爱阿汉的问题?我觉得其实认真看很清楚!Birdy是Gay,他很爱阿汉,从影片开始那个暑假他们就相爱了。 谒陵后的情节,Birdy说: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
“如果你给我的和给别人的一样 ,那我就不要了。”
“好,反正我跟你本来就不能生。”
这都是Birdy的表白,默认家汉已是恋人! 如果Birdy不爱阿汉,会在浴室里打完飞机还吻过去然后说对不起? 如果Birdy不爱阿汉,会在阿汉离家后马上骑着自行车追出去? 如果Birdy不爱阿汉,会在去澎湖的船上睡在阿汉床边的地板上守着阿汉怕阿汉有事? 说Birdy分裂的,注意一下细节,他一直有对弱势群体不公打抱不平的态度,可是都是他自己去面对,当他发现自己的爱可能会伤害到爱的人的时候,他才退缩了。每次Birdy面对阿汉情绪爆发的时候,都很不太会坚持保持距离。一旦阿汉恢复平静,他就开始疏远了。 大巴追着霸凌Birdy的时候,他不是跳楼,而是飞起来了,因为他是“鸟人”,他可以独自独特。这里,也是Birdy决定疏远阿汉的一个转折,担心阿汉一样会被霸凌。 每次《这个世界》的音乐想起,就是Birdy对家汉有甜甜爱意的时候,可是军歌比赛的被勒令退场让他感受到了时代的压抑。 他问:“不是说解严了吗?”
阿汉说:“你以为这个世界改变了,其实根本一点都没变。” 他对班班的所有示好,都是故意的,故意让阿汉感觉到有距离。如果只站在阿汉吃醋的角度看,当然感受不到。
阿汉:“所以你知道我问你晚安的意义是什么啦?” Birdy:“你不讲我自己也会去查嘛。” 不要因为现在谈恋爱的自由,就忽视了那个年代的压抑,在Birdy心中,那个时代,让家汉去谈个女朋友,才是他认为的对他好,并且在他们冲突的时候,他也说了出来。 家汉因为自己父母的感情而更加笃信真爱,所以勇敢。 Birdy害怕这个社会除了伤害自己还会伤害到自己所爱的人,所以压抑。
在影片末尾的中年时代,已经是台湾地区同婚合法的年代了,说完“晚安”,我也可以“再陪你走一段”了。 其实,就算是放在这个时代,对我们gay来说也有很强的代入感。身在大陆的我们,或许谈个恋爱很轻松,但是如果是要携手走完余生,你真的就觉得是轻松容易的吗?这不光是一部爱情片,更是由少年们爱情的曲折折射出华人社会同志平权之路的不平坦。
同志电影《刻在你心底的名字》有资源下载的那天,仿佛gay圈盛事。
这电影今年9月30日在台湾上映,当天就成为台湾开片的票房冠军。最终,总票房夺得今年台湾地区第二名。
我们当然不可能公映……一直只能看到预告片,听到卢广仲的同名主题曲,在MV里猜测一点剧情。
终于等来了资源。结果豆瓣评分就迅速从8.4掉到了7.1。
第一, 这一推迟,它就落在了同样讲初恋的泰剧《以你的心诠释我的爱》之后。珠玉在前,《刻》前半段的少年部分很难再超越。
第二, 很多人更不满意电影后半段中年部分,仿佛狗尾续貂,一扫前面的少年清新。
但,也许导演本来就不是只想拍一部青春片,就想要讲更多。于是才把两个男孩的恋爱故事放在1987年台湾刚刚解严的特殊年代展开;于是,才要讲他们30年后的命运和相遇;于是,我们才在电影最后的字幕里看到了“史料顾问”祁家威的名字……
《刻在你心底的名字》和之前的同志影视剧《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以你的心诠释我的爱》(看名字像三胞胎)一样,也是讲述一个男孩对另同性的苦恋。但不同的是,《刻》中张家汉喜欢上的男生王柏德并不是直男,而是深柜。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他不但拒绝了张家汉的爱,还和女生班班恋爱结婚……
中年张家汉终于联系上前同妻班班,聊到前夫王柏德,班班说:“后来我才懂,喜欢一个男生,是与生俱来的。早知道我就不努力了,害了我一生,也害了他。他妈的!”
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做深柜?
也许这才是《刻在你心底的名字》的导演想要讲的东西。
2017年5月24日,当台湾地区司法院大法官公开表示《民法》不保障同性婚姻乃是违宪后,我写过一篇《就算全社会都接受了同性恋……你就一定能过好了吗?》。当时我的眼睛还是向前看的,觉得这是一个希望,一个突破,一个新生活的开始,而我们有没有做好准备迎接新一阶段的考验?
当然后来我知道,我还是过于乐观了一点……
而《刻在你心底的名字》说的则是我们为什么要争取同志权益?为什么要争取“婚姻平权”?以及在2019年5月24日台湾同性婚姻合法化前,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中有一幕是张家汉和王柏德在台北看到一名年轻的男子穿着婚纱,高喊着支持同性婚姻的口号,随即就被便衣民警押走了。
这个人就是本片的“史料顾问”祁家威,也被称为“台湾同志权益运动之父”。
1986年,祁家威独自举办“国际”记者会,向全台湾出柜。这需要极大的勇气,他说:“我没什么钱,我就在麦当劳办。麦当劳店长很生气啊。反正我点了20杯果汁付过钱了嘛。但是有闪光灯在那边她就很不爽,希望我以后不要在那边办了。”举步维艰。
记者会上,祁家威发表了《对社会大众及同性恋者的恳切声明及呼吁》,内容包括大众传播不要刻意丑化同性恋者,同性恋性行为时务必使用保险套……
当时台湾仍在戒严,投身同志权益事业的祁家威很快被扣押,他后来回忆:“虽失去自由五个多月(162天),却间接促成了隔年的全面解严,足堪告慰。”
之后,祁家威做过防艾义工、参加了无数场同性恋平权活动、请愿要求立法同意同性婚姻、提请与同性结婚遭拒后不断申诉……一直为台湾的同志运动奔走至今。
《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中当张家汉苦于自己为何会爱上同性、不知该怎么办时,他去问了那个同志学弟。这个学弟因为出柜,在校园里遭到各种霸凌。
2000年4月20日,就读国中的15岁少年叶永志在下课前5分钟提早离开教室去上厕所,之后被发现倒卧血泊中,送医后不治。此前叶永志就因为举止女性化常被班上同学霸凌,还被要求脱下裤子……
“叶永志事件”成为促发台湾性别平等教育的关键。
蔡依林的《玫瑰少年》唱的就是叶永志的故事。歌词写道:“你并没有罪/有罪是这世界……别让谁去改变了你/你是你/或是你/都行……你的控诉没有声音/却倾诉更多的真理/却唤醒无数的真心。”
《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中张家汉曾在公园见到一个寂寞的同志老人,这个老人妄图从他年轻的肉体上得到慰藉……
台湾作家白先勇在小说《孽子》中写:“在我们的王国里,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天一亮,我们的王国便隐形起来,因为这是一个极不合法的国度:我们没有政府,没有宪法,不被承认,不被尊重,我们有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国民。” 这个“王国”就是台北新公园(现已改名为二二八和平纪念公园)。在曾经的那个年代,出柜就有可能意味着被逐出家园、校园,同性恋者只能埋头做深柜,只能到新公园里寻找同类。
2003年,台湾举办第一届同志大游行,活动的出发点就特意选在二二八和平纪念公园。但那一年的参加人数只有1000多人,不少同志即便知道游行也不敢走出来参与……
当然,后来台湾同志游行的规模越来越大,人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同性恋者勇敢站出来,骄傲做自己。
2010年高雄同志大游行上,叶永志的母亲现身,她说:“我很高兴见到你们,孩子们,你们要勇敢,天地创造你们这样的一个人,一定有一道曙光让你们去争取人权,要做自己,不要怕。”全场哭成一片,她又说,“你们不要哭,哭会显得我们懦弱,我们没有错,我们要向着阳光,去争取我们的权力。”
《刻在你心底的名字》最后,时间流逝,张家汉和王柏德都变成了沉重的中年人,他们在异国他乡重逢。他们来此是因为当年学校唯一愿意听他们心声的加拿大神父去世。神父的爱人,也是同性。
2015年10月25日,巩俐的经纪人曾敬超在台北因癌症病逝,年仅55岁。曾敬超从病发到过世只短短不到一个月,他去世前曾希望将财产留给与自己相濡以沫35年的同性伴侣、法籍教授毕安生。结果因为两人在法律上没有婚姻关系,家人将曾敬超的财产进行了转移。
2016年10月16日晚,68岁的毕安生从自家阳台坠楼身亡。
后来毕安生的学生李晏榕在文章中写道:“为了所有相爱到彼此陪伴所终的人,能够不需要担心自己与另一半共享的一切被夺走,能够在另一半的病榻之前,为自己所爱的人作最后的医疗决定”,她呼吁同志婚姻能够早日合法化。“35年的共同生活,只因为没有婚姻关系,到了最后还是任人宰割。”
李晏榕透露,毕安生的遗愿是希望自己过世后能和曾敬超的骨灰混在一起,撒入大海。
毕安生之死引起台湾同志群体的震动,导致当年的同志游行人数创历史新高。
在郭强生的小说《断代》中,他写道:“这个世界到今天只走到了青春健美的男孩们高呼同志无罪,没有人可以告诉他们接下来该怎样面对老与丑、病与残。”
随即,时间也就进入到2017年,这一年的5月24日,台湾释宪结果公布。台湾有望成为亚洲首个认可同性婚姻的地区。
2019年5 月 22 日,台湾领导人蔡英文正式签署同婚专法(正式名称为《司法院释字第 748 号解释施行法》)并宣布实施。从此台湾同志婚姻合法化。接着,蔡英文写了一封信给祁家威,希望把自己签署法案的笔送给他。祈家威拿到之后,决定用来给予新人祝福。
这便是台湾同志运动的30年,也是《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中的时间跨度30年。
30年后,人到中年的王柏德才敢告诉张家汉,当年他也是爱他的。
他选择做深柜,因为“那时候只要谁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肯定没命。”因为他觉得如果两个人真在一起,“结局会更惨”。于是他拒绝承认真实的自己,拒绝承认自己的真心,拒绝了少年张家汉的爱。甚至以为这样会是对对方的保护,以为这会是自己的牺牲,而牺牲可以换来给对方的成全……
他以为可以一直躲藏,泯然众人。甚至以为不做真实的自己不是一种扭曲,而是一种“纠正”……
他有他的害怕和怯懦,也有他的无奈和悲哀,甚至有他的善意和……给别人带来的伤害。
脱离了社会制度和生活环境谈出柜显然是勇敢的,但并非是合理的。娜拉要出走,娜拉出走之后呢?
台湾同志艺人蔡康永说,因为自己出柜了,很多人就会在出柜前征求他的意见。“出于理性考虑,我通常会拦住他们;但站在孤单的立场,我又很希望很多人陪我。”最后,蔡康永往往会劝对方放弃:“我还是会担心,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情……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事,就是向爸爸妈妈证明我们不是妖怪,我们可以很好地活在世界上。”
也许我们越来越好,这个世界就会越来越好。同样的,这个世界越来越好了,我们才能够越来越好。
《刻在你心上的名字》导演柳广辉也是在拍摄这部电影的过程中得到了勇气,才决定向母亲及身边的亲友出柜。他说其实特别希望《刻在你心底的名字》能传到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因为那里是该片主题曲词曲作者许媛婷、佳旺和陈文华的故乡,因为,那里的法律仍认为同性恋是一种罪名。
2018年我曾去澳大利亚看悉尼同志游行(《亲历40届悉尼彩虹狂欢节现场:嗓子哑了,手臂酸了,收获了无数汗水、热情、拥抱、亲吻》),那时候他们也刚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令我印象深刻的除了游行现场的精彩,还有平时走在街头、海滩,那些牵手漫步的同志情侣,他们自然健康,平和大方,没有人会拿异样的眼光看他们,没有人会指点他们的生活……他们当然不是深柜,但也可能并不需要出柜,因为他们一直就走在阳光下。
2017年5月24日,台湾释宪结果公布后的记者会上,祁家威说:“我看到这个释宪文,就感觉自己变成一只鸟,因为我雀跃无比。”
记者问他:“那伴侣怎么说?”
祁家威答:“他噢,他叫我今天早点回家!”
对于他们,这也不过就是普通平凡的一天。
(我们的小小花园,你要不要来转转?)
世间男孩千千万万个,种类也按各类分法不计其数。但在电影里的这两个男孩,我想从其截然不同的爱的表达方式作为切入点,去讲讲这两种男孩的不同。
对于爱的表达,其实归属于一个人的情感表达的分类,我将其简单分类为情感表达自如型和情感表达别扭型。又或者,我们可以分类为语言表达型和行动表达型。
或者说能够成熟和愿意去表达情感,和不喜欢不习惯去直接表达情感的差异。这种分类法也被心理学家卡尔荣格分为情感(Feeling)和思维(Thinking)型人格。情感型人格天生情感丰富,能够成熟地运用和表达情感,思维受到压抑。而思维型人格则情感表达受到压抑,逻辑思维能够成熟运用。
很明显地,王柏德属于情感表达压抑型,而张家汉则更愿意表达自己的情感。我们可以看到,两者都是深深爱着对方的,但只是因为情感表达方式的不同,就足以让两个男孩的矛盾冲突不断被放大,从而距离被拉开。
药膏VS核桃
在最开始,相比言语,两者都是用行动去表达爱更多,比如家汉的药膏,Birdy的核桃。
只有傻瓜才不知道我的意思VS我帮你电影写歌
一直到私奔到台北的旅程,Birdy在家汉偷亲他后首次引用三毛的文字来表达愿意开始接受他的爱,然后在剧场里自导自演,间接地告诉他“只有傻瓜才不知道我的意思”。
其实对于这种朦胧的表达,两人心里都有意会,毕竟形而上的亲密是建立在两人情感连接之上的。只不过这种不明确性,容易让关系在受到外部世界的影响时变得不稳定,且亲密关系具备排他性的特质。
你敢不敢VS 为了你好
这时候有了学妹的出现,无疑会让那位勇于表达自我感情的人受到挫折。得不到回应的爱,注定要被风雨漂打。所以才会有在家里对峙
“所以我们只能是好朋友吗”
“我敢说出自己喜欢谁,你敢不敢?”
等名场面,忽视了对方给自己放的热气球暗语,那个暗语还是自己先给对方的。毕竟爱情让人盲目,尤其在压抑的环境下,每个人的情感都会或多或少地扭曲。
我只是想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VS你逃不掉的
但凡情感爆发后就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说的话就不可信。所以“我只是想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 “我只是想去一个只有你的地方”,而“你逃不掉的” =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要不要上来坐VS 改天吧
如果不是知晓Birdy内心的想法,我想观众肯定会在他重逢说出“其实我当时是真的很爱你”时质问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毕竟Birdy爱意的表达方式是那样地隐晦、私人、不明显,一直到重逢相遇对方问了要不要坐坐,也仍回答改天吧这样压抑情感的话。
写在结尾
这是一部关于“勇气”的青春电影,青春时的爱总是疯狂的、青涩的、勇敢的、矛盾的。我们可以看到无数个冲突的场景,而这种矛盾和冲突,就是需要这两种不同的男孩的设定去形成差异。
我们在生活中也总是会被互补差异性的人吸引,但这种差异往往会让亲密关系受到冲击甚至破碎。我们要去学习理解两个个体的差异,才能让亲密关系变得更加稳固。
而理解包含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理解自己,另外是理解他人。
前者是后者的前提。
我看这部片子时最大的感受是,很好看,但似乎总有那么些僵硬与牵强的地方。
影片的故事发生在TW解严的时代,那是个极度恐同,会因为身份暴露而被人毒打的年代。白先勇的《孽子》所书写的,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只能躲在地下,偷偷摸摸的,不自觉的、悄悄的、一点点的,争取自己的命运,认同自己的选择,改变自己的人生和社会的态度。
就这样,Birdy和阿汉认识了,懵懂的情愫在俩人心里涌动、流淌,一次次冲破禁忌的防线,一次次又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这样,然后退回到常轨里,留下另一个在几欲喷发的感情里迷失、沉沦,为了自我认同,为了祭奠自己如史诗般感天动地的初恋而自我折磨。
整部电影完成度不算特别好,拖沓、情节老套、过度煽情的地方都很明显,然而它也有自己闪亮的地方,那就是两个小演员很好的扎根在那个年纪里,也扎根在暧昧朦胧纠结挣扎的情愫里,很有代入感,如果你青春里也有辜负却无悔的爱,那么你一定会为这部电影而哭泣。
然而截至目前,这部电影的豆瓣评分已跌至7.2分并且还处于下跌的趋势,相比之下,另外一部大陆剧《上瘾》最后的豆瓣评分是8.3。
就我个人看来,这部电影的完成度是绝对超越了《上瘾》的,然而它的评分这么低,我却觉得一点也不冤。
为什么?
因为时代变了。
没记错的话,我看的第一部同志题材的电影应该是《春光乍泄》,再后来我看了《断背山》,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两部电影给我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现在想想可能是我那时觉得这两部在同性恋者在社会生活里面对自我认同的困惑展现得还不够,而是更多聚焦在了情爱的主题上?
后来我看《平常的心》《每分钟120击》《天佑鲍比》这类电影时,我有种舒坦了的感觉,我觉得我看到了我想看的冲突。那种与社会斗争,与歧视自己的人斗争,尤其是《120击》的结尾扬骨灰那一幕,我觉得爽爆了。
再后来我看这类题材的电影逐渐多了,自己人生也经历的多了——我做LGBT志愿者做了有三四年,但后面还是选择了退出——再回头面对《春光》《断背》这类很纯粹的电影时,我有种恍然大悟感。我觉得导演是在做减法,尤其是李安,因为他早年拍过《喜宴》,《喜宴》里早就展现过我想看到的那类思考,过了那个躁动的年纪,已经不想说跟这世界斗什么,只想在悠悠旷野里与喜欢的人放放羊,从山顶相拥着滚到山脚,对着一汪澄澈的湖面,大声喊我爱你,或者面对奔涌的瀑布,平静地对挚爱说一句,我们从头来过吧。
从头再来,让那些垃圾的人生在看不见的角落里腐烂;从头再来,逃到一个只有我们俩的世界里去。
恍然大悟了这份纯粹,再看《春光》和《断背》时,我哭得泣不成声。
2018年热门的两部《谁先爱上他的》《爱你,西蒙》开始,我开始感受到一种命题作文般的不适感。而这迹象似乎早在当年看《月光男孩》的时候就隐隐有,只是到18年看这两部时感受格外强烈。
《月光男孩》拿最佳影片的那届奥斯卡,是第一次,白人形象退位,黑人群体获此殊荣——但我们应该关注的是,德是否配位?很多话美国人不见得敢说,我们反倒可以说,那就是,这是部为了正确而正确的电影。
不是说这部电影不好,而是说它还没有好到拿奥斯卡最佳影片的程度。
我觉得一部真正的好作品应该是凝视着我们这个时代,进而产生深切的焦虑,于是在创作中不断将自己的时代焦虑感呈现出来,这种焦虑可以体现在剧本立意、主题的深度上,也可以体现在对于电影本身的技术和镜头语言上。
而一部失败的作品,一定是只会借鉴前人的成功模式——然而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大家会为这类作品叫好,于是艺术创作变成流水线生产,然而观众还浑然不知,这就可怕了。
《爱你,西蒙》《谁先爱上他的》尤其是这样。
就好像我高中老师教我写作文要有三段式,该怎么让论述紧紧围绕主题——这些电影也是:从发现自己的性取向,然后被歧视,抵触自己的内心,到最后恍然大悟,坦然接受自己,也得到身边人认可,中间最好再插入个早就知晓一切但不说破的长辈或知心朋友的角色,日后在矛盾爆发时发挥关键性作用:“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
突然想到今天刚看到的一个吐槽: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以你的心诠释我的爱》《刻在你心底的名字》听着像三部曲。
然而,这三部分别来自中意泰三个国家……
《刻》的一些剧照和海报,都能看到《请》的影子:
当这类电影变成一种流水线式生产时,好与坏我们都有目共睹:好的方面就是,因为这类话题正在走向主流,所以才会有这些命题作文式的创作,就像每年会有无数工工整整的爱情片涌向市场一样,也就是说,同性恋,正在被大众所接受。不好的一面也在慢慢浮现,越来越多的导演学会了投时代所好,只要鼓吹的是“勇敢爱,大胆爱”,只要找的主角足够养眼,那么不用担心主题何其肤浅,都会有一堆观众叫好,我会觉得这是一种倒退,主创与观众一起在倒退,退回到一个不需要思考,只要会喊口号就行的年代里。
上世纪九十年代,拍《春光乍泄》《蓝宇》《东宫西宫》需要莫大的勇气,我记得以前看到过相关的文章,说张国荣因为出演《春光》而在金马奖颁奖时被其他人所嘲笑。
现如今的大环境,不再有当年的压抑,但这不该让电影创作者为了追求正确而正确。
幸而这次,《刻在你心底的名字》的豆瓣评分不断下跌,说明这类喂养不足以满足观众了,那么再接下来或许是观众对这类作品逐渐腻烦,进而导演反思,于是展现新时代新思考的同志题材电影,那才是又一轮该题材创作的高峰。
然而我还是给出了四星,因为我真的有被里面欲望的部分给吸引啊,尤其是浴室那场戏。
所以我理智地讲了这么多,但实际上我自己还是个失败的感性观众……
终于还是决定开个自己的公众号:Imagine Heaven。
3月中旬《刻在你心底的名字》在日本大阪亚洲电影节举行了世界首映。由于疫情开始蔓延,电影节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Q&A环节被迫取消。但本片的导演柳广辉依然来到电影节现场,和观众一同观看了世界首映。有幸在大阪和柳广辉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对话。以下是采访的详细内容。
~~~(采访首发于日本媒体“映画.com”(部分)转载请注明)~~~
本片的创作背景
柳广辉:创作背景,它其实是我自己个人的高中时代的故事。在当时的一些环境还不允许喜欢男生这样的事情。刚好那时候台湾也是一个我们所谓“戒严”的时代,如果说对内地观众来讲,那个就是一个讲蒋家的时代啊。就是有点像民国时代的一种特别的权威的象征,所以在那样的时代氛围之下,很多东西是被压抑的。人的情感、人的思想都是被压抑的。刚好在那个时候,因为蒋经国先生过世。在他过世之后台湾就解严了。人就告诉你说,你以后就可以比如说头发可以留长了,在我们念书的时候都可以留长了。然后比如说新闻报纸可以有比较多家了,开始有一些民间的这些声音可以比较自由去表达自己的意见。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爱情是什么样子?对,因为我自己经历过这样的一个年代。台湾在去年的时候呢,通过了同性可以结婚的这件事情。从解严的时代到现在经过了30年,台湾才走到这样的一个地步,所以我觉得这个过程也想要让年轻的朋友能够知道,其实不容易。当然生长在台湾的这些这个族群的人,我觉得也很幸运的能够碰上一个这样的时代来临。可是,有一些可能更长辈的这些族群的朋友,他们其实是有点被这个时代……怎么说呢,因为他们可能没有赶上这个比较美好友善的时代,所以就希望这个故事也能说出这些人的一些心声。
关于 “戒严令”
柳广辉:“戒严令”其实就是在当年就是说中国国民党从大陆移到了台湾。之后他们要控制台湾的人,所以就颁布了所谓的“戒严令”。包括比如说晚上几点就不能在路上集会;然后必须要听从所谓的国家的很多政令;比如说你读什么书,有很多书是禁书是不能看的;然后还有很多的语言,你批评一些政治的事情其实是不行的,有很多的背景。这个戒严令在台湾实施了大概有快30年,大概就是1987年的时候才解除了这些禁令,这样子。所以是一个这样的时代背景。那之后人们才好像一切解放了可以做些什么了,这样子。
回想“戒严令”时代
柳广辉:如果是以戒严这件事情来讲,因为小时候就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存在,可是它真的对我的影响比较是……因为你觉得它是一个叫你不要做的事情,你就想要冲撞,是会有一个这样的心态。会跑出来,特别想要去冲撞它。不行,它叫你不要往东边走,你偏要往东边走,好像有一点这样的心态。然后当它告诉你说你可以往东边走的时候,你就说东边也没什么好去的。这种东西常常就是这样,它越压制,你就越想要反抗。所以整个那时候可能就有一个这样反动的气氛。特别比如说它告诉你说什么样的书不能看,比如说Mao的书我们不能看,可是你就会想去了解Mao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就会偷偷去看。
拍摄前的调查取材
柳广辉:台湾现有一些同志团体的族群,所以我们就透过他们去访问了不少人。除了比较年长的,也有比较年轻的。甚至还有一个……就是说比较台湾如果这方面的作品,更早期的是白金勇先生写的一个叫《孽子》,他其实也是在戒严时代下一个同志爱的故事。所以它里面其实就有很多所谓戒严时期一个社会氛围在里面。我们做了这些访问之后,还做了很多历史上的一些事实的调查。比如说那时候台湾有一个很重要的一个同志运动的先驱者,叫做祁家威先生,我们就把这个祁家威先生的故事背景也放在这里。他其实当时,大概1980年代他就穿着保险套做的衣服,拿着牌子在路上,他就是要跟这个社会说:同性恋不是病,它不是一种病。我们也把这样的历史背景放进来。然后我们其实有跟祁家威先生有讨论,他愿意让我把他的这个背景放进来,所以我们今天也是向这些同志运动先驱者致敬这样的意思在。
2019年台湾同性婚姻的合法化
柳广辉:其实台湾政府他发表了同志可以结婚的事情,造成台湾社会很大的对立,有很多年纪大的人,他们非常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那个时候台湾就举行了一个公投,说我不希望同性恋可以结婚,全台湾有700万人投了这张票。可是,政府觉得这是生而为人的一个权利,所以把它放到法律之前,用行政立法的方式,让这个法能够成立。所以我们其实非常感谢,其实做这个事情非常勇敢。这个对立其实到现在都还在,可是其实有点像是一个世代间的问题。在台湾现在的社会来讲,可能比如说是50岁以上的人,他们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觉得很好啊,他们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所以就变成了台湾目前一个世代的对立,这个也还在进行,目前也还有。同志运动在法国、美国都是经历一个这样的过程,社会都是有对立的,而且很多对立是来自于宗教,特别是天主教或基督教一些比较保守的势力。我这个故事背景,因为我自己是生长在一个基督教的家庭,所以我非常了解那一个压力是什么,不只是生活、同学这些,还是一个神在看着你的压力。有神父告诉你这个是不行的,那个是不行的,所以是层层压力之下做出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剧本的构思(同性婚姻合法化前)
柳广辉:颁布法令之前就开始构思,最早的构思到现在大概快三年。那时候台湾已经在一个……那时候台湾年轻的同志族群都觉得不可能的,这个法律是不可能过的。所以这些同志的群体,他们也上街去抗争,到那个台湾的立法院前面说。然后隔天,另外一些反对的人也去同一个地方说我们反对你,一直这样子来来回回很久。那时候我们觉得社会压力太大了,觉得这个法律是不可能成功了。可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台湾有一个大法官的会议,他们决定说这个是人民基本的权利,他是宪法里面该保障的人民的权利,所以你不应该用你的偏见来解释这个法律。好,所以大法官做了一个这个解释。他做了这个解释之后……所有的法律都都比不上宪法,宪法是最大的,所以才通过这个法案。
剧本的修改(同性婚姻合法化后)
柳广辉:通过以后呢,其实我们放了一个比较大的连接。我们里面有个神父的角色,然后这个神父他大概是30年前来到台湾。那时候一些传教士他们就来台湾传教,有些是做教育的工作,有些是做医疗的工作。这个神父在离开加拿大的时候,加拿大正在发生“宁静革命”。加拿大当时特别是魁北克省法语区这一边,他们是被教会控制所有的行政系统、教育系统、医疗系统等等。就也是一个神在管理这个地方的法律。所以他们那时候发起这个宁静革命,就说我们要宁静地、安静地抗议这些事情,我们不要再让这些宗教的人来管我们的权利。他们发起的宁静革命是成功的。革命成功之后,这些教会团体退出了加拿大的政治圈。这个神父,因故事里面他姐姐也是同志,可他没有赶上这个美好的时代。他觉得那个时代太压抑了,就想要逃,所以就来台湾。他传教,其实也觉得自己是一个神父,可是如果自己有喜欢的男生的话,这个压力太大了。当他到这个学校,发现阿汉这个角色也喜欢。他就拜托阿汉不要当同志,对他说你不要当同性恋,太辛苦了。可没想到刚好在那年,他目睹了解严的革命。他觉得这已经不是神、上帝压得住的一个事情,爱它就是会长出来,你喜欢上谁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所以神父的角色跟阿汉这个角色一个是经历的所谓的宁静革命,一个是解严。两个很巧妙地做了一个时代的连接在这里这样子。
同性题材电影与台湾
柳广辉:对,我觉得因为台湾毕竟是一个相对比较自由的环境。台湾虽然只有2300万人,可是其实族群非常的多。您知道有外省的族群、有台湾的原住民的各种族群,然后再加上不同的文化价值碰撞之下,产生了蛮多大家都想要讲一些事情这样子。所以说,那个环境我觉得是很鼓励这样的创作的。特别在前面几年那样的一个状态里面,讲同志的题材还是比较压抑的,那现在就是刚好经过这样子。可是我们其实在拍这个电影的时候也受到一些干扰。比如说我们要去找一个赞助商,他们会说可能同志题材我们也不太愿意去碰触等等。所以虽然法律已经通过了这个事情,可是整个社还得慢慢跟上。
拍摄过程
柳广辉:影片中有很多宗教的场景,我记得我们去借那个神父所在的教堂,后来他就发现我们在拍这个。我们跟他借的时候其实没有告诉他,我们说我们要拍一个校园电影,里面刚好是一个天主教学校,说我们觉得你这教堂很漂亮所以来借。那是在台湾乡下的一个教堂,管理教堂的一个大哥说来看一看。那后来他就拍拍我们肩膀说,你们就好好去拍吧。我觉得那个就特别的感动,这样子。这个事情没有让他们上面的主教知道,有点是这样的状态,还是有一些压力在的。
关于选角
柳广辉:因为我们必须是高中生,其实一开始也非常困扰。在选角的时候,能够选择的演员就非常有限。大概你知道有点名气的,他可能就是二十四五岁。相对视觉上就还是会又有点……就是说你得去装小,我自己又不太希望那样,所以我们就选了一圈之后,就看到陈昊森。我们先接触了陈昊森,然后就知道他演了一些有点腐剧的那种戏。我说他这个还挺帅的,就找了他来聊天。找来聊天以后,我们就说很像金城武。可是我觉得除了这个之外,他有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背景——他家里也有也有同志的亲人。一开始他是非常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家人会喜欢同性,所以他是非常抗争的。一直到最后他这个家人有一个和解,他也知道了其实他们就是很普通的人。他把这个亲身的经历跟我们分享,我就说他非常适合这个角色,所以我们就决定了陈昊森来演。
然后接下来就是敬骅的这个角色。我们想要跟陈昊森配,那颜值也是挺重要的,因为这样的。然后那时候都还没有找到适合的,都没有那个一眼就觉得是他的。那我们就听说有个新人刚演完《返校》,可那时候返校还没上。我们就说好,那我们就请他来试个镜。一开始跟我们聊天的时候,我们就这样聊天,他眼睛都不敢看我,他就在看着下面。我们问他一句话,他大概想了两分钟才“哦,哦,好啊”,那个反应是非常延迟的,我们就想,天呐,他这样能演戏吗?后来他的经纪人就跟我们沟通,因为他跟这个圈子也不熟悉,因为是新人。就是被李烈姐看上,然后就演了返校,所以他其实有比较单纯的生活背景,对。后来我们再请它试一段戏,他就表现得非常的好。我们就说就是他个性有一个反差在。我们就觉得他可以来演Birdy这个角色,大概是这样的过程。
在我们找到两个年轻的帅哥以后,那再来就得找老帅哥。那老帅哥又必须是演电影的,其实就非常少了。你还得长得帅,这又更困难了一点。戴立忍是公认的帅哥,一方面他是我学弟,他年龄其实比我大,因为当完兵什么,他比较晚念我们台北艺术大学这样子。然后我就想说,那问问看立忍要不要演哈,大宝哥。然后问了一下,他就说“嗯,好啊”,他愿意演。我们特别惊讶,因为他没演过这样的角色,他以前演的都是很刚硬的、很什么样的这样的角。我就跟大宝哥聊,我们在艺术大学的时候,其实非常多的同志族群。他在学校里面就是已经见怪不怪,所以说他有非常多的可以参考的人、表演的一些例子可以用。对,所以大宝哥就定下来了。接下来是要定Birdy,也是经过一番周折。就又问了很多人,我都不好说。比如问过言承旭要不要演这一种的,就是就找了一圈。这些当然不太可能,太梦幻了这个名单,后来就问到了识贤哥这样子。王识贤也是想要尝试一些不一样的角色。因为他以前演的都是什么黑道老大,然后就是警察啊什么这种非常硬的角色这样。我们想两个老男人放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火花,我们觉得两位的表演都非常的好。立忍有很多细节呢,就是让我们都觉得会心一笑。刚刚在戏院里我就看到大家看到他的回眸,噗嗤一下大家都乐乐这样子。
各地反响(采访时间为3月,台湾本土尚未正式公映)
柳广辉:目前是因为参加影展,之前也去柏林也去了市场展,做了两场试映,其实很多人都非常关注这个电影,反映都非常好,给我们很多的回馈。很多女生看了这个电影,她们就觉得特别感动,她们说这两个就得谈恋爱,因为长得太帅了。帅当然是,可这算是一个同志的故事,我们更希望传达了这爱情这件事情嘛。就是说爱情它没有分性别,它没有分族群。当爱发生的时候,你应该很勇敢。这个时代也允许你勇敢,我就希望每个人都可以谈一个轰轰烈烈的初恋。即使不成功也要用力的去谈。
此外,因为以前有些同志电影,就是让你觉得这就是同志电影。我们就很担心,很多人因为知道是同志电影,然后我就不想看了。从我们试映的回馈来看,都觉得说即使不是同志也会喜欢这个电影,希望是可以这个样子。
大阪亚洲电影节的世界首映
柳广辉:我刚刚也是从首映出来,我一开始都非常紧张,然后呢,刚刚主办方就跟我们说,我们其实那个票是卖光的,这样子。我说“哇,真的吗”,然后又下着雨,我看大家在那边排队,我其实就开始有点情绪,有点激动。哇,这样大家还愿意来看,要是我肯定不来了什么什么这种感觉。看见大家这么排队,然后进场。在现场放映的过程中,其实我都没有认真在看电影,我在看大家的反应是怎么样。我听到这边有鼻子在抽泣的声音,我想说是不是呼吸不太好还是怎么,然后我就看好像有人在擦眼泪呀,什么什么。就是好像整个气氛应该还是挺多人挺感动的。我就觉得特别的感谢他们可以给我们这么好的反应这样子。
台湾电影与内地电影
柳:我觉得大陆电影对台湾的影响其实不大,因为其实台湾人看大陆片基本上还是比较少的。一些影展作品,比如说贾樟柯的电影,如果是电影圈,大家都会关注。像我记得贾樟柯导演的《天注定》,它首映其实是在台湾,因为好像中国上不了。后来其实像比如张艺谋导演的一些电影,其实还是会有人看,就是受众比较少。然后现在因为这些OTT进来了,像Netflix进来,比如说《少年的你》或者刘若英那个《后来的我们》,他们直接就上OTT了。大家反而是透过这样的管道,直接看到内地的一些很优秀的作品。以电影产业来讲,我觉得都是要讲自己的题材。我觉得像《少年的你》,这次也有来大阪,我觉得是非常非常好的一个作品。我自己也是看了,觉得“哇!太厉害了”,它其实是也是一个混血的电影,是香港导演、香港团队做的这样子。
柳广辉与日本
柳广辉:当年轻的时候,就是还是所谓文艺青年的时候,就是看黑泽明啊小津安二郞,大家都经过一个这样的时期。这几年呢,有一段时间我非常喜欢有一位叫做中岛哲也的作品,他就是做那个《告白》,还有《令人讨厌的松子的一生》。最一开始是一部叫《下妻物语》,是深田恭子演的。他视觉非常漂亮,因为是做广告的一个导演。这几年当然是枝裕和,他也是在台湾文青界非常有名这样子,我也非常喜欢是枝裕和的作品。是枝裕和导演又说他受到侯孝贤的影响。我觉得电影是一个这样互相的一个不同的世代看到的东西,其实互相的那个交流都是很有意思的这样子。所以我自己也受到这些东西的影响。我觉得因为日本文化是源自于中国的文化,所以一开始我就觉得说,哎,为什么日本的汉字,它的解读跟我们的解读,有不一样的一些韵味在那里?它可能更古典一点,或者是怎么样。为什么日本这样的文化背景里面又可以有新的、这些西洋的东西进来?它那个片假名永远学不完,永远有新的词汇出现。可是呢,又可以有这么古典的融合的一种美。所以我觉得日本文化是包容性非常强的,我觉得这样的文化才能够活得很强大。文化应该是要有多些包容性,可是自己的根得找出来。
“每个人的初恋 都跟史诗电影一样伟大”
刚在大阪亚洲电影节上看了首映。中规中矩台湾味道的淡淡伤感纯爱电影,没有太多惊喜,但也不算太失望。 总体而言,可作为随着台湾同性恋婚姻合法化而大爆发的同性电影的代表作之一。导演试图在同性爱和宗教信仰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既然上帝宣扬爱,为什么同性爱就不是爱?导演聪明地将神父的身份设定为同性恋,最后离开教会和爱人住在一起,却又说自己带着罪,死后无法进天堂。所以在神父身上,这两者之间的矛盾还是没能解开。 两位年轻演员可圈可点,但是最后30年后那一大段重逢的戏,无论是选角、演技,还是情节,都是败笔所在。 (中年家汉转身看到柏德捂嘴的那个镜头,全场笑喷)时间横跨30年的这部电影像是一种无力无声的嘶喊。在长期争取同性恋婚姻合法的目标终于实现了之后,却有一种目标突然达成后脑中一片空白的无所适从之感。
#柏林电影节媒体观影 不要来问我资源# 到后半段完全没控制住一边听着歌一边哭。我多希望你能够知道,我有多爱你。刻上了,就是一辈子的。
最后一段重逢是有点狗尾续貂,“其实那个时候真的很爱你诶!”年度最怂表白了吧!
我以為會很虐心,但看完後鬆口氣,原來最虐的是盧的MV而不是電影。Birdy像團火球,摯情且炙熱,怕灼傷深愛的阿漢而拚命把他往外推;而阿漢卻只想緊緊抱住他,和他一起燒成灰燼。映後得知氣球其實是放給阿漢的,我才知道不論是阿漢還是Birdy,他們一直有好好活在當下。
好像比起片尾拍出的多年后重逢的完满结局,我更希望阿汉和birdy的爱停留在1988年的那个夏天,停在海边的沙地,在他们俯身亲吻对方嘴唇的时候结束。少年会老去,但爱情永远不死。
老戏骨不如年轻演员演得好,一场重逢轻飘飘。可能因为陈昊森和曾敬骅真的有全情投入,演出了轻言生死的为爱痴狂,那是初恋即热恋的人才会有的滚烫。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可惜当时已惘然!
爱情就是作天作地啊,本性疯的那个不敢面对自己,反而是内向的那个敢爱敢恨,其实也没有多轰轰烈烈,但回忆起来就是刻骨铭心,最后结尾师承《春光乍泄》,完成了何宝荣没有完成的重头来过。不过相比两个人的爱情,我更感兴趣里面轮番登场的时代符号,尤其是看到祁家威的时候有点泪目。
昨天在台北電影節首映看了.演員導演也有出席.看完滿滿的感動.主題曲也很好聽.9月30日請支持進戲院看這一部電影
我不知道电影里的张家汉跟王柏德分隔了多少年才再重逢,我只知道我和我的男孩在2009年大学毕业那个夏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起初我总是忍不住不去想他,我以为那会是人生最难翻过去的失去。后来我经历了比那更深更沉更重的失去,我才真正明白他其实很轻,我之于他也很轻。11年须臾间过去了,我活成了中年人的样子。偶尔还是会想起他,但不会再期盼与他重逢了。尽管我知道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他,因为那也是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就这?这样的爱情故事,感觉是看了一部十年前的电影,中间一遍一遍的唱主题曲,是怕大家不知道导演拍的是mv吗?平权之后,其实在价值观上完全可以拍点更贴合时代的故事,现在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两个年轻演员的颜值了。故事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拿来讲什么完全看导演自己怎么看待一件事物了。
不好意思,我觉得远没有超越女朋友男朋友。另外,远离富二代渣攻,30年过去了,即使攻受逆转,他住的仍然是Grand Hotel而你还是个住三星的穷逼。
這是繼上癮後,看過最有化學反應的同志cp了!
在流着眼泪打电话听磁带那里结束就很好啦!
3.5 这是漏拍了20分钟?如果对很多细节进行深度复盘的话,会发现Birdy爱家汉的程度其实更深、更无药可救,但电影却表达得过于隐晦模糊。完全可以安排Birdy的视角逆转,让大家走进他的世界。说回电影,好多场单独拆开的戏都“劲道十足”,连起来却又“过冲”、断裂与不合理。剧本中后段“狗血风味”简直太浓,各种令人白目的偶像剧式设计...不过靠绝美摄影、美术、配乐和两个男生真情实意的表演,还是能从50分拉到70分。两个人都能让观众感受到他们之间丰沛、细腻的内心戏,连锁成缠绵悱恻、敢于冲动的滚烫的虐恋情伤,这比俗套的电影本身更纯粹。此外,时代符号的引用和主题曲的两次点睛,也都释放出了不错的情感能量。“你以为这个世界改变了,其实一点都没有变。”希望这是个能被改变的世界。
其实中年后的那段有些不必要,时间过去了很多事情也就很难再复刻
宛如CALL ME的青春物語,戴利忍王識賢的片段有點拍的太長太散,除此之外沒啥好挑替,兩位主演強到不行,盧廣仲為本片譜寫的主題曲更是一絕,張力十足,餘韻猶存,每個人的初戀都像一部史詩電影,那個年代的人沒有太多選擇,無法公開示愛,無法公開表達自己的性向,但時隔多年幕然回首,青春已紀錄下這段刻骨銘心的禁忌之戀,時隔多年,時代早已不同以往,你敢勇敢去愛了嗎?
如果爱有罪,那就请神父帮我下地狱。
听过像核桃捏碎的心跳,见过如飞鸟翱翔的翅膀,宣泄过似花洒喷涌的情欲,感受过同皮鞭挞笞的疼痛。那次去台北谒陵,却给感情立了块墓碑。那天去马公港流浪,却在碑上刻下你的名。你最蠢的不是以为解严后世界就会改变,而是相信离开你我就会放弃那感情。那晚你说好像我们本来可以生,笨蛋,我真的信了。
电影最大的败笔就是找了两个长得极其相似的主角(虽然都很帅),前半小时愣是没搞清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