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瑞典回来后,喜爱“极简主义”的简计划将自己的家改造成工作室,多年前的旧物相继被清理了出来,其中包括前男友艾姆的东西。这些物件虽然已经没有用处,却承载着往事回忆与情意,简无法如自己预期的那样直接丢弃。为了找寻这些物件的归路,她做了很多努力:一一归还属于朋友的物品,亲自送回属于艾姆的东西并致歉自己曾经的离开,最终也卖掉了已逝父亲的钢琴。伴随着旧物的处理,她也告别了自己的过去,面对重新布置的新环境,准备好了新的开始。该片曾获2020年第15届大阪亚洲电影节最佳影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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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回剧情。起初,她为了把杂物堆积的家打造成极简的工作室而断舍离,丢掉好友送的CD,朋友感到非常受伤,“如果你不需要了,就向对方道谢,然后还给对方”。受到这件事的启发,她开启了物品归还之旅,遇到了一些胜利时刻,朋友们很开心能找回从前的物品。接着,她的断舍离遇到了瓶颈——前男友的相机、抛弃了家庭的爸爸留下的钢琴。原本不齿妈妈和哥哥“感情用事”的她,逐渐也掉进回忆的漩涡中。
每样东西背后都承载着一些回忆。有时归还物品,是找回和他人的连接,但有时是更大的伤害。
在女主的理念里,东西是羁绊,过往是羁绊。
细想好像是的。让人想起快乐的东西不值一提,因为到现在为止也是快乐的、唾手可得的,空占物理空间,所以可以丢弃;让人痛苦的东西,大多是因为当初的快乐已成绝笔,追而不得,让人抓心挠肺,可又对改变现状无益,空占内心空间,是必须要咬着牙丢弃的。
再把这种理念贯彻更深一点,像甩掉东西一样甩掉一个人。对现状无益的人,也是羁绊。先是丢掉属于他们的东西,然后再把这个人从生活中忘记、抹去。
她的理念很明显并不能被所有人接受。
妈妈控诉“你很自私,要忘就自己去忘记,为什么要逼我忘记”,她回答“你很自私,要记得就自己去记得,为什么要逼我们记得”。
然后是前男友,看似对她的回归无所谓,最后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恨“你很自私,你只是为了自己。向我道歉,就可以抹去内疚感,然后就不需要负责了。如果你真的抱歉,当初就不要来道歉”。
她丢掉爸爸的钢琴,逼迫妈妈不得已去面对失去的事实;她的道歉让自己舒心了,却让前男友翻起了过往。前男友和妈妈都是被抛弃的人。他们不想要面对现实。
所以,让人痛苦的东西,不要归还。除非做好了承担责任、做出改变的准备。否则想要断舍离,就悄悄自己断吧。不要去打扰别人,不要强迫他人接受。
结尾很耐人寻味。女主和朋友说:“安哥已经放下羁绊了,跟我讲话语气很正常。马上也要和新女友搬去新加坡了”(假的)。说完,有个非常缓慢的推镜头,她的眼里泛着泪光。
她曾经有留下物品的机会,在找回和前男友联系时,她跟哥哥说:“也不是什么都需要丢光嘛”。但是当她的出现导致安哥和他的新女友小蜜分手后,她终于意识到,如果不想负担别人的期待,就必须斩断这份藕断丝连的感情。
她最终还是丢掉了所有的东西,打造了一件敞亮、干净的工作室,实现了断舍离。
看到有人说女主是在逃避,但我觉得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她已经面对了。
这算自己和自己的和解吗?她的一番操作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吗?
也许缺憾就是缺憾吧。无论做什么,都是不可轻易触碰的伤疤。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如果不能遗忘那就丢东西吧…在这个过程中我挖掘了自己的强大。
断舍离原本只是一个快要被喊烂的口号,《时光机2019》让我有了全新的认识,原来还可以这样断这样舍这样离,有过程分步骤,有人物内心的挣扎,有单眼皮女主加持,高级感充斥。
她不能直接丢弃,我能。本以为是我的境界高于她,错了,她才是对自我人生的颠覆性设计,通盘考虑了全局,亲情友情爱情捋顺了,在自己的天地经营爱好,搞事业,这是彻头彻尾的大女人。内心要多稳多有力量,多没有杂念,才能替妈妈做主,丢掉承载母亲一生所爱、一家四口的过去的甜蜜和幸福的父亲的旧钢琴;不用寒暄不问现状,擅自跑到前男友家归还旧物,做了前任爱吃的饭和现任一起吃,这就算了,还提出要见前任妈妈,人家是给你写过卡片,虽然但是…都过去了呀姐妹儿…
甚至偷师学艺,拍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个我顶你。姐妹儿
观影中我也经历了不一样的心路历程,从不理解、讨厌到佩服。我做不到:没有的东西,多此一举,有用的东西,我厚着脸皮用,有价值的,我更舍不得,我可以做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纯粹用物质和价值衡量了,但我做不到女主的大局观和圆满。
断舍离—-删掉承载回忆的东西真得有用。至于心里的残星点点也许只能交给时间。
真的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会挺喜欢这种朴素淡淡的风格,同样是亚洲,可以看到日本,韩国,新加坡,台湾,香港,泰国都可以拍出这种普通人生活的影片,还是我们的生活档次太过高大尚,不对,是因为我的生活太寒酸,无法对国内的影视剧奢华生活产生共鸣。别的不说的,主题很简单,风格像一阵清风,我们很多割舍不了的,用任何形式去遮掩其实都是在自己骗自己,放下很难,其实努力割舍,我倒觉得不如把它压在大脑底层,有时可能会翻滚一下,但逐渐地也会习惯这样的艰难,克服过了其实想想也不是多么痛苦了,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用图片代表我对留个阶段的体会吧。
第一阶段,设定目标寻找灵感
第二极端 不要怀念过去
第三阶段 不要有太多感觉
第四阶段 别动摇 要无情
第五步 不要增加东西
第六步 不要留恋
这几年大热的极简主义在其艺术风格上表现出来的是对物品做极致的减法。大片的空白,没有多余的用品,甚至可以说可见之处几乎没有可用之物。它是人类在现代工业社会中由于超负荷的过度忙碌而呼唤的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是对物质欲望的一种反思。
电影里女主小琴从斯德哥尔摩留学回来,非常迷恋这种风格,一心想要把家里改装成极简主义的工作室和居室。但家里堆满旧物的现状,预示着她将要面对的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清理革命。在她看来,她与极简主义的距离在于家里所有的物品,所要做的就是打包丢弃这些物品。她参考了山下英子的《断舍离》和近藤麻理惠的《整理魔法》得出了感情用事只会带来麻烦,最好是打个响指全部消失的扔东西准则。她异常坚定异常绝情,买下超市所有的垃圾袋,打包了所有的东西。根据断舍离的步骤指导,一步步靠近着自己想要的极简风格。但在计划推进的过程中,她渐渐遇到了阻碍,这些阻碍来自母亲不愿意丢弃父亲留下的钢琴,朋友送的物件随意丢弃让朋友很生气,归还前男友留下的物品同时也被前男友归还物品。这些旧物不断超越物品本身的意义,从亲情、友情和爱情的角度不断拷问着看似情感冷漠的小琴。
断舍离六部曲
虽然断舍离步骤的字幕将电影间隔成若干段,但剧情并没有跟着步骤的提示而推进。第一步:设定目标,寻找灵感。第二步:不要怀念过去。第三步:不要有太多感觉。到这里,小琴都还非常坚定着自己一定要把杂物全部扔掉的信念。她面无表情的将所有的东西打包。她坚决不买纸质书,因为纸质书占空间不符合极简的理念。哥哥说“丢掉生活物品很容易,私人物品却很难”因为私人物品里有太多私人的情感,小琴不以为然。她不断给家人洗脑,”扔进垃圾袋的东西你根本记不得都有什么。”“感情用事只会带来麻烦。”第四步:别动摇要无情。当好朋友阿萍发现送给小琴的CD也被打包准备丢掉时,被小琴的无情惹恼,非常生气。小琴也因为亲自织的围巾被哥哥丢掉,而体会到了阿萍的感受。接受了阿萍的意见,小琴开始逐一归还朋友们的东西。在归还的过程中不得不直面自己与朋友之间的各种问题,这个过程让人心累,但做到无情丢弃真的很难。直到送还前男友安的东西被拒收,小琴不得不亲自上门归还。原来小琴曾无情的抛弃了安,就像丢垃圾那样,甚至没有任何交代。归还物件成为小琴道歉的第一步,她逐渐开始面对被自己有意忽略的往事。断舍离第五步是:不要增加东西,讽刺的是安带着女友归还了小琴所有的东西,被归还物品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啊。至此,小琴已经逐渐陷入了旧物带来的情感烦恼。到了打出第六步:不要留恋的字幕时,小琴终于鼓起勇气去面对爸爸留下的钢琴,小琴的全家带着被爸爸抛弃的伤痛度过了许多年,再打电话过去时,爸爸已经听不出她的声音了。至于留下来的钢琴,也早已无所谓。这让小琴下定决定卖掉钢琴,甚至不惜与妈妈对立。小琴被这场清理革命折磨的心力交瘁。
断舍离六部曲,条理分明。但执行起来却异常艰难,在内心与外力的双重作用下,甚至向相反的方向发展。最后小琴不得不把清理工作交给哥哥的灭霸之手抛下这一切逃到宾馆独自跨年。尽管她的极简主义工作室最终完美呈现,但过程中留下的内心伤痛只有她自己明白。
自私与逃离
小琴是个自私的人吗?当然是的。很显然她已经自我惯了,也许是被爸爸抛弃留下了心理阴影导致了性格缺陷。她私自决定重新装修家,并没有和妈妈哥哥商量,无视妈妈的反对卖掉爸爸的钢琴不管出发点是什么,离开安没有任何交代把所有的痛苦丢给安自己去消化。但她自私的又不够彻底,在整个清理过程中,她不断面对过去,面对自私的自己,很多次她想直接丢掉所有垃圾袋但她还是狠不下心,她追着已经骑走的收旧物的三轮车,追回了所有的垃圾袋,然后坐在垃圾袋堆里被之前自己所戒备的“垃圾情感”淹没。
自私的不彻底的人更擅长逃离,当她到达斯德哥尔摩,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与人,逃避感情变得轻而易举,她逃避了对安的所有交代。当她卖掉了爸爸的钢琴,妈妈崩溃敲门,她戴上耳机打开主动式降噪功能屏蔽质问。当她感觉已经无力面对这些情绪,便丢下烂摊子躲进了宾馆。而她自己也是被爸爸抛弃又逃避的“旧物”,也最终成为安想要彻底摆脱的“旧物”。
反噬的记忆
极简主义究竟是什么?乔舒亚·菲尔茨在他的《极简主义》一书中说:极简主义不是要你一无所有,而是要你穿越物质的海洋,找到真正重要的东西。而乔舒亚·贝克尔在《极简》中说:极简主义是关于给予什么,而不是带走什么。它竭力倡导对我们最有价值的生活,并清除任何阻碍我们获得它的东西。这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令我们充满了希望。但究竟什么才是对我们最有价值的生活,这其中充满了与生活的博弈。一开始哥哥说分享整理术的近藤麻理惠是穿着天使衣服的恶魔,小琴不以为然,到了最后,她却说没必要全部丢掉,保留一些也可以啊。过去是我们的敌人,是最难割舍的。即便你扔掉了所有的东西,也无法释怀过去。强行遗忘,最易受伤。极简主义的清理革命,最终两败俱伤,物质消解,而革命者被记忆引发的情绪反噬。
所以说小琴对极简主义的执着追求到最后只能浮于表面。到最后也无法释怀安对她的怨愤。“极简生活的本质是刻意地扩展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并舍弃任何阻碍我们得到它们的东西。有时候,与我们拥有的物品告别,意味着放弃自己想成为某种人的梦想。有时候,将拥有物品极简化,意味着一个梦想必须破亡。”她所拥有的只是一个极简空壳,或者说扔掉的越多,她的内心越繁杂,离她想要成为“某种人”的理想越远。
电影英文名叫《Happy old year》,旧物才是主角。钢琴承载的亲情,相机承载的爱情,各种小物件承载的友情,是牢牢扎根在小琴生活里的记忆,丢弃记忆是对自己的背叛,当事人必然失魂落魄。当我们越是加快脚步向前走,想追赶上新的自己,旧的自己就越是如影随形。这些正是极简主义里所包含的新与旧,空与满的哲学关系。
《再见列宁》里,出于母亲生命安危考虑,主人公在79平方米的公寓房间内,延续着已不存在的,迷你微缩版的东德。他也在无意中,打造自己理想中的共和国。
泰国导演纳瓦彭·坦荣瓜塔纳利的《时光机》做了一次相反的时间旅行。从瑞典归国的女主角,为了让自己,也让一家人斩断跟过去的联系,换取更大的生活空间,走上了不无痛苦的断舍离之路。她要做的,是前往未来的跳跃。
以人生整理断舍离走红的近藤麻理惠,用扔扔扔对抗消费主义引发的买买买——许多人并没有被物质充足所满足,却发现自己被一堆垃圾所包围。近藤的理念,是不再怦然心动的东西,统统扔掉。排在最后被处理的东西,是纪念品和照片。看到《时光机》的小琴一上来,就买上几十个黑色垃圾袋,秋风扫落叶般扔掉所有东西,包括有父亲签名的成绩单,原主不明的相机和胶卷,朋友的礼物……我内心是诧异的。她的执行力,未免强大到不可思议。
《时光机》延续了纳瓦彭在前作《36》和《死于明日》中,对摄影照片的探索,胶片味满满,构图讲究。外观上,除了流行的断舍离话题,《时光机》还有着ins风(即instagram)的外观,小清新的面孔,故事与国内当下的梦想改造短视频,同步发生,片子却是以余味致胜的那种高级电影。
扔东西是个陷阱,还东西是连环陷阱,《时光机》要讲的,是如何切断与故人的联系,即小琴的昔日恋人和出走父亲。表面上,这两个男性已经不再出现于小琴的世界,她的生活静水深流。断舍离的到来,突然刺激了小琴,她意识到自己是个逃兵,不敢面对,甚至害怕真正的失去。
小琴几句话就说服了哥哥,成为极简主义改造的同盟。她的母亲,一个成天单曲循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露面不多的角色,却成了最大阻碍。冲突聚焦于父亲留下的,一台没人弹奏的钢琴,母亲怒斥小琴的自私。
《时光机》的最大特点,就是它充斥着往日回忆,却没有出现泛滥的闪回手段——漂染的青春画面,黑白的家庭影像,或者是不无伤感的音乐。那些勾动观众记忆,涟漪不断的,都是一些不经易出现的照片。一张遗忘在记忆深处的家庭照片。一张无意捕捉了好友姻缘一线牵的照片。这种手法也有自作多情的风险,观众需要获知情节,紧抓戏剧冲突,《时光机》却抹去这一切,默认每个人都有接触过青春照片和家庭合影,不问悲喜。在光盘、硬盘和笔记本电脑间,照片来去移动,正如记忆的舞动浮尘,闪耀着许多美丽一瞬,击中了小琴没有铠甲保护的软肋。那就像梦中走入春天的花园,醒来时发现枕边有一片花瓣,是花瓶上掉落的,还是梦里飘来的?你注视着花瓣,知道它没有了依托,注定要枯萎。
小琴身上,有着现代人追求的独立自主,《时光机》却在说,大家都是负重前行。当小琴还给安哥相机胶卷,她却从安哥那里拿回了更多的东西。记忆就是这样一种产物,它往往发生在两个人或者一群人之间,你来我往。小琴不以为然的一张照片,却让一对新人泪眼迷茫。但有些记忆,是要主动清理的。这是一个不断卸载货物,与自我和解的过程。追求更美好生活的路上,小琴发现,原来自己是那样不完美且不完整的一个人(常人经常如此,只是多数人并不自知)。她不体面地甩掉了男友,正如父亲不体面地扔掉了整个家庭。
极简主义换来了更大的空间,更少的负载。最重要的,它代表了年轻世代主动做出与上一代不同的选择,是打造“我们的生活”。相信与此同时,也有人选择遁入过去的生活,渴慕田野与星空。
不少人会觉得,《时光机》的矛盾冲突,似乎没到非要如此不可的地步。譬如小琴可以找个旧屋,存放旧东西。可以找个地方,做成个人工作室。中国人的家庭和宅居观念,忤逆父母是大错,再不然也要同时保留两种生活。父母活在简欧装饰、红木家具的世界,自己吹拂清爽的ins风,随时可以像个斯巴达人那样战斗。
作为一种选择,谁也不能说,改造两层楼本身就代表着不好。甚至也不需要专门谈论小琴的设计风格有多好,电影会让观众自己看出来。旧屋的逼仄紧张是其次,对小琴而言,那永远代表着,它是父亲遗留下的交通信号灯——就仿佛他随时可能会回来,指挥起一家人生活。如此一来,扔掉一切,粉刷一切,停掉单曲循环,那是太有主见的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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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问题,我还没有找到答案。
好像从2016年开始,人生进入了一种常常回头的状态。活在的不是当下,而是过去。
我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和情绪,当时重要的人相关的事情,记忆尤为清晰。就像三岁时一脚踏在门口的大石墩上,腼腆地问邻家白发小哥哥明天会不会来找我玩儿时那种心情都会记得。
但有时又好像很健忘,总是一而再再而三撞上南墙。直到痛了,有可能还会想再试试看能不能从墙这里打个洞开出一条路来。
嗯,下次要不要换一堵?
其中的原因我也有问自己:是不是现实生活闲得无聊?是不是过于苛责自己总会想“如果当时……就好了“?是不是对现状不满意,才会一次次回想当初?
回忆一层覆盖一层,它不是伤口结了痂然后我再撕开,它更像是,蚕自己吐的丝,一层一层把现在的生活自我的现在包裹起来,22年回顾21年和以前的美好时光,21年回顾20年和以前的美好时光,5月回忆4月,4月回忆3月……但时间的跨度越来越大了——因为新的美好总是那么稀缺。所以时光相册的时间轴像是指数型跨越的。
所以,今天在看到这段对话,感同身受。
但好像又不是,因为我已经不知道,我放不下,是因为我还爱着,还是因为最终没有得到。大概率是后者,但回忆时那种感情又让我觉得不是。
关键是:我到底想不想放下。
这好像进入了一个dead end,或者说一个循环。
我深切地知道,放下,流出空白,然后可以用美好填满。沉溺过去,结果就是现在产生空白,永远只有过去。
但回忆的沙漏总是把平凡无奇的过去中闪闪发光的点滴筛选出来,然后让自己捧在手心抚摸一遍又一遍,打磨出花纹的石头,让我这样一件衣服可以穿8年的人,怎么扔走呢?
我也期待着生活中发生一件什么震撼我心的事情,然后猛然醒悟,把握当下。
但人的自我认同和安全感来源之一,或者说缺乏安全感的我的安全感来源之一,可能便是那些回忆,发生过的事情和情绪。
把那些玩儿到发光的小石子,收到盒子里。不是扔掉,不是否认。
然后去捡些新的小石子吧。
納瓦彭的正常發揮。情緒上面比較像是延續《死於明日》那種調子(但因為劇情片為主,節奏不會比《死》慢)。一個比較明顯的變化是,該片的調子已經很不像之前《戀愛診療中》那種隨時會讓人心臟病發的情緒把控。而這轉變的確會讓人輕鬆不少。從丟棄舊物開始到聯繫到兩者之間的感情,主要是在徘徊著那種反覆錯過與後悔的滋味當中,但還好。很讚賞納瓦彭在處理愛情題材上還堅持著不拍親密鏡頭不拍床戲不譁眾取寵這點,值得讚賞。希望能保持下去。
极简主义是幌子,讲的还是时间、记忆和情感。
事实是,被伤害的人不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连回忆和岁月都变得不堪重负
人生总是事与愿违,要放下的都是放不下的,要逃离的都是逃不开的,向别人道歉只是为了自己,最后活成了讨厌的你的样子。钢琴可卖,照片可撕,关注可取消,装修可极简,但时光记忆抹不去,心里的杂物丢不掉。|音乐真棒。
1.5 / 老了,无法欣赏这种《奇葩说》大电影了。假如说前作还能用短片拼接的形式坦承其血肉稀薄,这部改为单线叙事后就几乎是在千方百计遮掩内部堆砌的无能。哪怕演员的表现仍能在局部形成有密度的情绪流,但整体结构的贫瘠肌理依然主导着种种表意需求。因而观影过程无法让观众进入差异化的人物,而必须依赖观众自身调用大量的个人记忆来接合。不论对于观者还是对于其自身试图探讨的意识形态,最终的效果都既空洞又谄媚。
近年泰国电影的典型处理方式,用情感空间取代环境空间。用极简去除掉空间层次,又用垂直推轨作为主运动方式,极大地弱化掉透视关系。其实是一个如何彻底拥抱数字时代的故事,从原始的书籍/音乐/图像,转向数码初期的数字介质(CD/硬盘),最终去介质化成为云上的一串数字。无法处理的实体物件则将移到废纸篓,停顿,倾倒废纸篓。末尾两处更是明显,母亲多余的哭诉杂讯被降噪的反向声波抵消,烟火是电视图像,时间是手机数字。
纳瓦彭的片子总是这样,看起来充满了挠人的小心思小情绪,但是回味力却无穷。这部差不多是目前看过最喜欢的一部,它在所谓“断舍离”的主题基础上加入了一点新的解读,把那些自私的、拒绝释怀的、难以和解的东西剖开来给你看,但是在戳穿每个人后又不带批判的安慰你,没关系人之常情,继续往前走就好了。一部讲述回忆的电影,但是全片几乎没有出现一处闪回(只在一个关键地方出现了两个镜头),而是利用瞬时的照片还有空镜头来积攒能量,不耽溺于某种具体的情境,而是让想象力自由生发。对待时间的记忆的态度没有俯瞰也没有仰视,镜头就是这么平平的环绕着,仿佛在场的无形幽灵,审视着一切。包括结尾收拾房间的场景,瞬间穿越回死于明日,跨越时空的情感联系依旧蕴含着巨大的冲击力。文本上有丰富的延展空间,情感上更是展现了丰富的多维层次,喜欢。
丑八怪女主,家人的东西舍得丢,自己和前男友的就不舍得,送你2个字,活该
感覺就是設計師拍出來的廣告作品。
很像一个自私的人进行的自我感动仪式
[死于明日]导演新作,关于记忆与遗忘的动人小品。1.以搬家清理旧物作引子,再用断舍离六步走(每个小标题都似反讽)的极简主义教程串场,实质上还是落脚到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上:我能断舍离,对方却不舍;我至终挂念他者,殊不知早已被遗忘。2.照片成为牵系起过往回忆的关键,恍若时间的幽灵。3.对道歉行为中双方心理的洞析(宽恕、不原谅或遗忘),令人想及鲁迅[风筝],个体的自私与罪疚感相互交织。4.情感表达并未堕入滥情俗套,沉静克制中力道千钧,往事只存在于对话之中,无闪回,依靠观者的想象与共情来重构记忆。5.哀而不伤的点滴配乐一如前作,多以浅景深的近景或特写镜头呈现人物,稍带虚焦肩背的对切镜头则缔造出一种若即若离、略为飘渺的氛围。6.几次平移的匹配转场;在缓缓的移镜头中,往事并不如烟。(8.8/10)
断舍离不是有一条说,不要试图扔别人的东西吗?妈妈哭天抢地,还是把爸爸留的钢琴扔了,还把一干朋友搅得鸡犬不宁,如果这也算断舍离,那爸爸抛妻弃子离家出走也是断舍离了。
导演错误估计了自己的编导功力和女主演技的感染力。“你来道歉时,我很生气。感觉就像是道歉之后就不必负责了,所以我只好原谅你,对吧?如果我不原谅你,就是我的问题,就不再是你的问题了。仿佛你把所有的罪恶感全加诸在我身上,然后你就一走了之。”
我早已为你种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从分手的那一天,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到凋谢人已憔悴,千盟万誓已随花事湮灭。
6/10。相似故事日本拍了很多版,但都没有泰国这个独特的气质。演员选的好。真正该断舍离的是电影的时长,治愈和催眠混合在一起。看似漫不经心,其实设计感很强,尤其是收旧货老板的出现。前男友线过重,反而弱化了亲情和友情。
整个电影的感觉有些许日本,淡淡的,慢慢的,小的情绪,包括断舍离这个主题。抛弃过去那些旧的物件,其实也是对曾有的回忆的重寻与放弃,最终告别过去,重新开始,都是小情绪与小伤感。
就当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还是很想被你保护我心里的惨痛。喜欢我一定很辛苦,其实我全都清楚,放心这世界很坏,但我记得你的叮嘱。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牵着我的手看最新展出的油画。无人的街道,空荡的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开狂欢的party。目光投向旧物是沉浸的,投向故人则是躲闪的,如镜头同样在摸索与人物对视的方式,远探、侧颜、背影,直到睹物思人的“人”真实出现在眼前,才得以诚实地面对自我。几次对话都是以多人全景为始,待崩裂之时转为正反打,以空间的撕裂宣告孤单的终局。女主以“舍弃”为刃保护自己,却终被“舍弃”自伤,时间的回溯同样成为情感的回旋。
物件可以丢弃,记忆却无法删除;记忆可以篡改,心灵却无法说谎。最后一镜直直推到眼前,我们就是这样微笑着说谎,甜蜜地虚饰,总有办法为自己的怯懦和自私寻到一个磊落而具有自我说服力的理由。那些承载着往事、浸润着情感、寄托着心意的零零件件,在经过物理形式的断舍离之后,当真能离开我们的生命吗(做过这些蠢事的人表示绝对不会:撕碎的照片,淡去的字迹,卡带的音轨,陈年的明信片。);舍弃,归还,甚至是道歉,其实最终都是迎合自己的心意——“就像是道歉之后就不必负责了,所以我只好原谅你。”剖析得很是深入,为照见自己蠢笨丑陋的灵魂而汗颜,代入感过于强烈。切入点小而准,格局精微,手法处理轻盈;前景遮挡的对切构图,如半明半昧的现时与过往对比,空间内的横移如水漫过。
索然无味的故事和生无可恋的女主。
1.浏览照片仿佛搭乘时光机回到照片里的时光;2.扔掉东西意味着扔弃一份又一份情感和回忆;3.这或许就是我房间里总是乱糟糟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我懒,而是因为我是一个念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