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网上的一句话,“《只是世界尽头》就是一道上好的法式鹅肝配上浓度极高的精品红酒——精致,醇厚,腻人,一口之后,有点上头。” 百度上看到了一些报刊杂志对这部电影的评价,几乎是骂声一片,但我实在是不能赞同。 《只是世界尽头》展现的是一个戏剧的封闭的空间,刻意而为之的压抑气氛,神经质的咆哮表演,尽管依然可以看出多兰的风格与心思,但感觉他在走《妈咪》的老路。(《The Guardian》评) 《只是世界尽头》是第69届戛纳电影节最令人失望的影片。这部电影是根据让·吕克·拉戛尔斯的同名戏剧作品改编,但它只是扒了皮,而丢失了灵魂。让·吕克·拉卡尔斯于1995年死于艾滋病,但是多兰避讳了提及此事,影片所呈现的只是一个处在家庭无休止争吵之中的优秀的却摆脱不了命运安排的作家。(《Variety》评) 该片中的角色无一有背景介绍,这让观众很困扰,该片无非就是在展现一个家庭成员不停相互恶意攻击的家庭的日常。(《London’s Evening Standard》评) 即便是对于多兰的死忠粉丝而言,这也确实是一部令人失望的作品。不明白为什么多兰将创作激情投入到这样一部作品中,也许他认为自己无法拍摄一部平静的影片,但却拍出了一部令人无法满意的作品。(《The Hollywood Reporter》评) 这部影片是根据法国当代剧作家让·卢克·拉卡尔斯同名戏剧作品改编的,与其说是作品不如说是自传,34岁的拉卡尔斯在柏林创作这部作品时,已经得知自己身患艾滋病不久于人世。改编影片里未曾交代引起了影评人的不满,但从我的角度来看,这部影片已经成功地刻画了一位孤独、无助、脆弱、惆怅而又充满浪漫情怀的不问世事的艺术家形象,再去交代现实中的事还有必要吗? 片中Gaspard Ulliel饰演的路易斯场面漂泊在外,远离亲人故土,在得知自己不久于人世后,希望回到家里,一方面通知家人这个噩耗,另一方面回顾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路易斯满怀期待与渴望回到家中,决定暂时不说出事实,只希望和家人度过一段幸福的时光,然而多年未见的哥哥安托万充满敌意、陌生的妹妹显得十分疏远、母亲的疑惑不解和发自内心的爱与思念、嫂子的紧张与无奈都让他感到失落、自责和后悔。 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路易斯时不时地看看手表,过往与当下浪漫梦幻的剪辑穿插,处处体现着他对仅存不多的时间的珍惜,他想尽可能多的找到家的感觉,然而家人表现出来的只有对他长年在外、家庭成员角色缺失和丧失责任感的不满和习惯,夸张的言行更深的反馈出人物内心的纠缠,家人习惯了无趣的生活,习惯了生无可恋的态度,路易斯的出现让他们疑惑而不知所措。 路易斯的母亲和他的对话让他明白,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他的眼神里像是在说,我一直感觉自己的生命之轻,却从未考虑过家人赋予我的生命之重,他很后悔,母亲的话让他难于开口,在家庭看不见未来的时候怎能说自己即将离去,他只好跟随母亲的意愿,说出了对未来的畅想,而内心却是无比的痛苦,餐桌旁终于迎来的短暂平静被哥哥打破,长久以来安托万感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在内心深处激起层层波澜,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家非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位不负责任的弟弟身上,他不明白他的弟弟为什么要回来折磨这个支离破碎的生活,安托万驱赶着路易斯,路易斯的表情从不解到无奈再到坦然,再加上之前哥哥告诉他自己曾经的男友已经死去的消息,所有的希望都已化为乌有,此刻只剩下绝望,他在这个家里得到的只有母亲那一句“我不理解你,但是我爱你”,还有妹妹对他的那些细微情感,或许还有嫂子隐约感觉到的事情背后真相的眼神,再没有别的什么。 风雨停了,夕阳洒进屋子,墙上的时钟报时了,路易斯看到原本木制的小鸟从时钟里飞了出来,在房间里到处乱撞,似乎撞得头破血流,路易斯看了看这个家,走出屋外关上门,屋子客厅的地毯上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如同路易斯的小鸟,最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诉说着路易斯的内心,纵使胸怀再为宽广,也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外界的事物有再强的引力,也无法让你摆脱家庭的囹圄,而留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孤独和悲伤。 生命尽头,世界尽头的思考配上毫无违和感的音乐真的是让人回味无穷,我认为每个人都应去感受一下,也许它会唤醒一个沉睡着的灵魂。
文|阿嬷
离家十二年的同性恋作家路易斯决定重返故乡,准备向家人宣告自己即将离世的消息。飞机在天亮之前就落地了,他在机场喝了咖啡、看了机场日出,然后才搭出租车回家。 他想尽量削减这次归来里的突兀成分,就像在每一个重要的日子,他都会往家里寄明信片,这让他看上去只是出去度假一样。 但当他踏进家门,见到十几年未曾谋面的家人时,僵硬的肢体动作与尴尬的问候话语裹挟而来的陌生感让他明白,一切准备都是徒劳。 对于他的归来,家人表现的比他还要手足无措,这种手足无措是混杂了喜悦、窘迫、疑惑、责难、躲避以及爱意的复杂情感。就像两两对望的断崖,中间横亘着物理时空造就的遮蔽彼此真实内心的荒芜。 他们深知彼此的亲密关系,只是现在,这是一种亟待重新确认的亲密。 路易斯的时间不多了,他需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去逐一确认这种亲密,告诉他们自己死期将至。当然,他也许并没有这种意识,他可能也不需要确认什么,这只是我看电影时生发的一种私人感受。 在电影里,路易斯与每一个家庭成员都有一次单独对话,对于路易斯的归来,每个人感受也不尽相同。 憋仄空间产生的压迫感,无休止争吵制造的躁郁,角色之间渴望亲近彼此又抗拒深入的别扭,焦灼感从始至终都弥漫着整部《只是世界尽头》。 妹妹苏珊妮对于哥哥的记忆是模糊的,他没有参与她的成长,她也一点不了解他。但就像每一个囿于小城的年轻人一样,路易斯于她而言,代表着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与缺乏戏剧性的小镇日常、无聊的家庭生活截然不同的世界。 所以,她时刻关注着路易斯,他发表的文章,期待着他每一次寄回家的明信片,透过只言片语去探索那个充满着想象的空间。想着总有一天,她也会离开,去到那个更广阔的世界。 至于路易斯为什么回来?她相信他说的,也许只是一次怀旧旅行,一次为写作寻找灵感的短途回归。 哥哥的妻子凯瑟琳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在路易斯踏进家门之前,她几乎不认识他,丈夫安托万也避免提起他。路易斯于她而言就像客人一样,她不打算去不了解他,同时像丈夫一样认定,他对自己的生活也没有兴趣。 她不会去想路易斯为什么会回来,也拒绝充当兄弟之间的情感媒介,这不是她的角色该做的。 哥哥安托万是焦灼氛围的引燃者,他总是刻薄地打断别人的谈话,做一些不合时宜的粗俗比喻,路易斯的归来让他变成了一头狂躁的兽,他时刻保持着剑拔弩张的姿势,拒绝路易斯进入他的内心。 在他这种强势的自我保护背后,实际上是深深的自卑与孤独,内心渴望冒险的他同妹妹苏珊妮一样,想要逃离无聊的小镇生活。 但不管什么缘由,他没能像路易斯一样离开。因为没有离开,所以索性拒绝外面的一切,因为它们只会让自己更困惑,证明自己人生的失败。 他不想知道路易斯为什么要回来,他用自卫的姿势来抵抗路易斯对亲密的确认。 至于母亲,她知道每个人的内心所想,她知道苏珊妮想要离开,她也明白安托万的自卑,她甚至预感到路易斯这次离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能做出世界上最好吃的甜点,但她无法改变眼前的任何事,她只能拜托路易斯好好对待他的兄妹,多和他们说说话,让他们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路易斯和每个人都进行了一对一的对话,但这些对话最后通向的又都是无解。 在电影里,每一个角色都说着我不了解你,但又害怕深入对方的生活;每一个角色都渴望亲密,但又无力负担这种亲密。 于是,当母亲说完“我不了解你,但我爱你”之后,也要加上一句“把这句写下来,写进你的一部戏剧”来消解亲密可能产生的负荷。 “下次回来,我们会准备的更好点。” 在接受彼此的亲密时,我们总是没有准备好。
2016年戛纳电影节,“戛纳宠儿”泽维尔·多兰获得“评审团大奖”。
然而他获奖的电影《只是世界尽头》口碑褒贬不一,场刊《银幕》打分仅1.4(满分4分),是本届倒数第二。 《只是世界尽头》改编自让-吕克·拉戛尔斯的同名戏剧(又译为《恰逢世界末日》),一个离家12年的作家在患病即将离世前,回家的故事。男主角路易斯身上有拉戛尔斯本人的影子,剧作家1995年因艾滋病去世。 拉戛尔斯在剧作中写说:“死亡既是生命的终结,又是对生命的回眸”,“我决定回去看看他们,回头寻踪追影,做一场旅行”。 久别重逢,来告诉你们我的死期。
《只是世界尽头》从上午路易斯回家拍到下午他离家,短短数小时,却经历了重逢、争执、苦痛、分离,背负了太多的时光,还有更沉重的生死。 多兰就聚焦了这一天,除了几段MV式的主角的回忆闪回,没有过分铺陈往事。 白先勇有个短篇小说叫《秋思》,也是这样。他就写了女主人公华夫人去万公馆打麻将前的那一小段时光,然而小说背后却隐藏着庞大的关于家国、关于爱恨的背景。 作家欧阳子评价说:“然而这个‘袖珍’短篇,却也和别篇一样,具有《台北人》整体的一贯特色,兼具生动的社会写实和深刻的象征含义。” 《秋思》中万夫人妆扮、与人闲聊、赏菊花……中间也穿插回忆未去台北前、丈夫仍健在时候的风光。 李碧华说:“美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永远在心头上的。” 《只是世界尽头》中,只有心头的回忆是美好的。现实,要么针锋相对,要么怨气沉沉,要么生死永隔。 路易斯回忆中的哥哥安东尼强壮温柔,将孩童的他扛上肩头……而现实里,他作为路易斯离家后仅剩的男性对他充满了敌意,性格变得暴烈。 路易斯回忆中的初恋男友长发飘飘,深夜翻窗与他缠绵,无害的笑容与青春的身体……然而安东尼告诉路易斯:他已经死了。
一个离家12年的人,与家人的关系注定是疏离又亲密的,在这种两极的拉扯里,每个人的痛楚都显而易见。伤人者亦自伤。 就像电影《八月:奥色治郡》,所有最难听,最伤人的话都被用在了自己本应最亲密的家人身上。 不过,多兰被诟病最多的也正是他拍的路易斯家人的争执,台词日常且繁琐,甚至有人拿《小时代》作比,说他是加拿大的郭敬明。 可能因为没有像《八月:奥色治郡》那样吵架时金句频出。那个梅丽尔·斯特里普演的母亲,十分毒舌,对她不化妆的女儿说:“世界上唯一可以不化妆的女人是伊丽莎白•泰勒,但她化浓妆。”说女儿:“削肩、直发、不化妆,所以你是女同吗?” 而《只是世界尽头》中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台词,可能是安东尼拒绝与路易斯交流后说的那句话:“人们总认为安静的人是好的倾听者,可我不说话是想让人们远离我。”
但也正是这份对话的日常显出了电影中的他们的口不择言和爱恨交织。 多兰对剧作做了一个改动,在拉戛尔斯的原作中,路易斯是长子,安东尼是他的弟弟。路易斯的远离家庭,其实是逃避了长子的责任,于是这份责任就落在了安东尼的身上。他走了,他就把自己留下来的责任全怪罪于他。 电影中兄弟关系的改动,就让许多人不太能理解安东尼对弟弟路易斯如此这般巨大的怨恨。
路易斯的母亲是想要表现出对路易斯的爱的,然而面对12年没有回家的儿子,她所能想出的办法是努力地谈论过往,忽略现在。 她甚至笨拙地跳起她年轻时候跳的健美操,拉上女儿一起。女儿起先是不愿意的,后来也加入了,这一段就已经算是电影中最明快的一幕了。 然而于事无补。
说到底,路易斯此行回家是“为了宣告,述说,只是述说,我已不可救药,死期将近。” 当妹妹苏珊抱怨他缺席了她的成长时,他无法启齿自己的死期。 当哥哥安东尼和他吵架时,他无法启齿自己的死期。 当面对嫂子卡特琳娜这样才见第一面的外人,他更是无法启齿。 当母亲跳起健美操,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他还是无法启齿。这样欢快而滑稽的一刻,如此令人绝望的话题。 所以电影中路易斯很多时候都是一个恍神的状态,而这份恍神更是让他显得是这个家中的局外人。他的心不在焉,又成为家人矛盾爆发的导火线……
男主角路易斯的扮演者加斯帕德·尤利尔有一双忧伤的蓝眼睛,这个角色很多时候要归功于多兰对他眼睛的特写。 我觉得电影中演得最好的是嫂子卡特琳娜的扮演者玛丽昂·歌迪亚。卡特琳娜是这个剑拔弩张家中唯一的润滑剂。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她和路易斯一样,是这个家中的外人。然而,她又与路易斯是不同的,路易斯选择了从这个家离开,而她是选择进入这个家的。 所以相对其他家庭成员,她最难表现,甚至没有一场爆发的戏,可是玛丽昂·歌迪亚却精准地演绎出了这个人物的刻意亲密与无力疏离。
电影的最后,路易斯离开家前对卡特琳娜以手抵唇,卡特琳娜回以的眼神真正叫人难过。 是的,直到最后,路易斯离去,他也没有能对家人说出他的死期……
很多人说,《只是世界尽头》不如多兰的另一部作品《妈咪》,那部作品精巧、丰厚、有层次感。 确实,相较之下,《只是世界尽头》少了一般电影该有的起承转合。可,这就是《只是世界尽头》该有的情绪啊。就那样对峙了、结束了,甚至不像《八月:奥色治郡》,连架都没有能打起来,让人一口气吊起在了那里,却不给你落下来。要直到你看完之后,巨大的悲伤才真正袭来。 我是在一个晚上看的《只是世界尽头》,看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十分难过,了无睡意,绝望如同窗外茫茫的黑夜。虽然2017年才刚刚开了个头,但我觉得这可能是我今年看得最丧的一部电影了。
我想起我的一个Gay朋友,他一直想跟家里出柜,但是一直也不敢跟家里出柜。有一天他和我说起他做的一个梦,梦里,他患上了绝症。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开心,因为觉得这下终于可以有勇气向家人出柜了……而且因为绝症,家人应该相对更能接受自己是Gay这件事吧。可是,他又说:“我很快就又伤心起来,因为我发现我也并不敢告诉他们我得了绝症。
(我们的小小花园,你要不要来转转?)
胶片电影的画面就已经赢了!每个人物都很鲜活,跟男主的对手戏碰擦出的都是不一样的火花,但每个都让人觉得不腻。多兰就是多兰。
放映结束后,我留下对多兰说,我今天真的很失落,这大概是我来到美国来后最失落的一天。但我还是出门来看这部电影了。然后他给了我一个特别紧的拥抱。
继续不可能之爱主题,发生在一个离家十二年的男子回家探亲过程里。镜头语言依旧多兰,故事却争议很大,大概因为人物不具备普世价值,这极小群人因为取向或其他与家庭疏离,进入一种明明有爱却难表达,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境地。主题让经过的人感同身受,没有经历的人莫名其妙。看哭,自荐但不广泛推荐。
多兰还我机票钱!!!!!
其实他是回来宣布自己死讯的:一旦把所有冲突放入这个设定,就能感受到那些欲言又止的细节的力量。后30分钟情感爆发戏是多兰最擅长的,就像巨浪拍打长堤。亲情说到底是一种无奈的感情,因为人们只能被动接受。餐桌两头隔着世界的距离。
我已经想到评论会两极分化。理性地说,wuli多兰再执迷于青少年和家庭的紧张关系的话就要变成下一个肯洛奇,或者干脆是加拿大笛安了。但是那毕竟是多兰啊,表达能力好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多兰,如果你也曾经觉得家是你的世界尽头,这部片绝对看到心碎了又碎如坐针毡。
甜点界新秀决定挑战水煮牛肉 结果滋味是有的 但料放得让人龇牙咧嘴
拍家庭题材还是要看亚洲人的,如父如子,饮食男女,四两拨千斤。而小多兰眼里的家庭问题就是撕逼撕逼再撕逼。PS:最爱的马良果然杀出重围演技担当,爱她爱她爱爱爱
或许是多兰最差的一部。情绪表达很有问题,大量的脸部特写,以及让人昏睡的对白,很难让人代入。讲死亡不如《时光留驻》,讲家庭不如《八月:奥色治郡》,不该在周五晚上看,看完觉得筋疲力竭。。。
多兰已经彻底把电影当成MV在拍了,全片都是夸张的光源光比,人物自带夜店妆发,大半篇幅都是人脸特写,也没什么情节,就是絮絮叨叨莫名其妙吵架拌嘴泪流满面,还有若干诸如郭美美名曲不怕不怕等DJ段落,演员个个走神经质路线,反正我是欣赏不来。(要伤仲永了吗难道
小孩遮眼。闪回。“我有一个会议”。
多兰作品内部比较的确不算出挑,但总体还是上乘之作。很多人因为不适应这部片子的话剧感强于电影感而直接否定了它,然而用这种美学上的保守主义来评判艺术电影明显是非常不妥当的。多兰采访说话剧感和近镜头都是为了强调语言之无用与身体之实感的对比。这也是多兰电影里第一次集中处理阶级问题。
脱帽戴帽,钟表特写,几组一对一,一对多对话,简洁的冲突。感情就是不告诉他们是欺骗,告诉他们是伤害,格格不入的人,千万种的孤独,最终每一个人都是自己,每一个人都不能做自己。[B+]
或许是年龄的问题吧,这类题材处理的实在是太浅了,于是只能不断用升格、音乐、局部特写来弥补这些不足
维系亲密的不是获得,是付出;支撑家庭的不是喜爱,是讨厌。多兰持续表达对家庭强烈的厌恶和一丝带着奶味的依赖。餐桌的两头是彼此完全曲解的两个世界,而镜头却贴近每一个人的表情,让人心生抗拒,几近控诉地道出家庭给人带来的尴尬、聒噪、虚伪和无效的沟通。我不认为这是多兰最差的作品。
色调不如前几部。牺牲构图换来加斯帕的特写,先减一星再加一星。最后两幕戏一直在哭,嫌太吵打低分的人都家庭美满吧。
戛纳评委团:给他个奖怎么啦?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影史上都很难找比Vincent Cassel这个角色更令人生厌的了。影片中大家对Cassel说“你在干嘛,你为啥要这么说话,我啥也听不懂。”——这番话我想复述给所有主创。2星给仅剩的那点视觉风格。
看完了,甭管你们怎么说,这竟是我最喜欢多兰的一次。就是那种内心充满着爱与厌恶的感受,离开时我给了自己万千确凿的理由,再回头才知道已无归路。拍完《步履不停》说,家人真是很想亲近,却又很遥远的存在。
少时离,经年归。“我病得要死了”的话总归说不出。所有人只顾表达,谁也没有真的听进去。在一起喘不上气,分开了nostalgie。太私密,也太压抑了。关起门来自己作就算罢,把这作死作活影像化,就只能挑经历过的观众了。被阵容骗进影院的肯定要骂人。Ulliel用两年推翻了我对他持久的偏见。